顾子岑没有说话,只是想到了自己父亲和自己说的那些关于三叔的事情,当时还以为是父亲不想让自己和三叔学坏胡编乱造的,现在想一想,那些所谓的陈年往事或许真得不能再真了。
“三叔,你真的只是多喝了几杯吗?”顾子岑还是不愿相信一个有着宗师境修为的家伙能喝酒喝醉。
中年人又滚回自己那块地,“说出来有点丢脸,其实我没有喝醉,而是被人阴了。”
中年人开始讲述自己被阴的具体过程了。
“那和尚也真是的,还是个和尚啊我跟你讲,我好不容易出来找他喝一次酒,不喝就算了,还给我下药。不就是自己当年在他那碗粥里面加了一些番泻叶、火麻仁、牵牛子、郁李仁磨成的粉,让他在那些姑娘面前丢了面子嘛。这么记仇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要给我下一副回来。”
“讲真的,要不是我当时肚子不舒服,那两个家伙肯定不是我的对手。”
“那和尚说得那么好听修心修心什么的天天挂在嘴边,结果就那一次他追着我从玄冬打到冬泉还不够,现在都还记着。”
顾子岑听着他的话,着实不想作出什么评价,他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中年人身上会有着那种味道了。
你给人家粥里面加那种东西,人家留了你一条命就很不错了。
顾子岑想到了那个一招就将自己护身法器全部干碎的女子,忍不住问自己三叔,“你和抓我们进来的那个家伙交过手了?”
“你说宁坠?”中年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没有的,十个你三叔加在一起也打不过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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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岑有些惊讶,“她这么厉害的嘛?”
中年人收起笑容,点了点头,“很厉害,当年我们这一辈中,几乎没有人能在她手底下撑过百招,就是对不应该动情的人动了情,不然估计早就直线突破了,还用得着在一个境界蹉跎百年?”
中年人有一些奇怪,那个家伙再怎么样也不应该和那群家伙混在一起啊,她以前不是最讨厌那些家伙了吗?
“你那个师傅是空山掌门的弟子,那家伙给他带走挺正常的,但是你那位陆师叔是什么身份?那个家伙怎么没给他丢在这?”中年人想起了什么,问顾子岑。
“我当时听师傅他们两个说的话,陆师叔好像是那什么空山掌门的子嗣。”顾子岑虽然疑惑,但还是将自己听到了说了出来。
中年男人躺了下去,叹了口气,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那家伙看上谁不好?都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他们那一代的青年才俊也不少啊,凭借宁坠姿色和天赋,毫不客气地说一句,要是她主动的话,根本就没人会拒绝吧?
“唉,可惜了啊。”
“三叔,那个叫宁坠的家伙和空山有什么渊源嘛?”顾子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反正现在也没办法出去,还不如听自己三叔说一下当年的“野史”。
“说来话长啊。”中年人站起身来,理了理头杂乱的头发,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捋着下巴上那不剩几根的胡子,缓缓开口,“这事还得从二十年前说起,当时你三叔我可名声响亮得很,不知道有多少小娘子给我写情诗、送香囊的……”
“三叔,这个开头你已经说了不下几百遍了。”顾子岑坐起来,打断了中年人的自我吹嘘,“你没说烦我都听烦了,咱们直接单刀直入,讲重点行不行?”
中年人笑了笑,坐了下来,“宁坠当年可以说是我们这一代当之无愧的第一,她一柄玉露清,一柄 ……还有一柄剑叫什么来着,算了算了,反正她当初可是打遍同辈中人未尝一败的,想当年除了你三叔我,几乎没有人能在她手下走过百招,我当年还能够和她争上一争……”
“三叔,你直接讲宁坠的故事吧。”顾子岑再次打断了中年人的自我吹嘘。
“咳咳,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