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高声说了些什么,随后,那些阿尔泰居民当中的人类全部都群情激奋起来,看表情像是在对着女孩母亲叫骂。
另一边,阿尔泰居民当中的兽人则只是低着头默默不语。
这边的骚动也引起了女孩的注意,当她看到母亲被士兵押住的时候,她既慌乱又惊恐地向母亲那里跑过去。
然而也许是因为女孩太久没有吃东西了,也许是因为过于慌乱导致的,女孩还未跑出多远,便突然摔倒了。
女孩脸贴地面,有些吃痛,等睁开眼时却看到了母亲的脸。
为什么会看到母亲的脸呢?女孩仿佛有些疑惑。
等到女孩坐起身时才看到,母亲的头颅已经落在了地上。
而她的身体则倒在另一侧,在她的口袋里还静静地躺着两只带有余温的毛绒兽耳……
疑惑、惊恐、愤怒、悲伤,所有的情绪一齐冲向心头,倒反而让女孩好像静止了一样呆坐在那里。
这一切都被陈市隐看在眼中,他看着那哪怕失去头颅但两只手仍旧紧紧抓住土豆的无头尸首,心中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情绪在蔓延。
陈市隐的清亮的瞳孔中倒映着女孩的身影。
女孩木木地看着母亲的头颅,又看着母亲还在汩汩冒血的尸首,最后眼睛定格在了持剑站在一旁的金发青年身上。
金发青年看着自己佩剑上沾染的血迹皱了皱眉,似是不满这女人的血迹脏污了自己的爱剑。
突然,女孩动了,她的白色兽耳上的毛发根根直立,宝蓝色的瞳孔骤然放大,眼泪如断线玉珠簌簌滴落,她嘴里发出了像野兽一样的呜咽扑向那个金发青年。
而金发青年仿佛在看动物表演一样,带着戏谑的笑容,微微屈膝,一脚踢出,将扑向她的女孩用力踢到街边的墙壁上。
不少阿尔泰的兽人居民已经不忍再看,有的母亲则捂住了自己孩子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