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寅此时若有所思,结合自己在贺家村的所见所闻,似乎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现在北面几乎都是玄门的天下,也就洛京有座白寺,那是梵教的驻京办而已,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这里这南边情况就有些尴尬了,简直就是风靡一时啊!
不管了,自己就是个云游的,真有什么道统之争也是上面的老头子们该思考的,和他这样一只虎无关。
想到这里,庚寅就抓着胡子进了城。
广陵城,是一座大城,历来是运河过江前的重要据点和集散地,是水陆要冲。
庚寅一进城就又有些眼花缭乱了。
……
而就在庚寅进城之际。
一辆马车急匆匆也从城门不远处的官道飞驰而过。
车里坐着的,正是昨夜口吐鲜血的那名梵徒。
原本两日的路程此时在他刻意的催促下,已经变得不足一日,为的就是赶紧去贺家村了解情况,以便收尾。
他是自家人知自家事,倘若这事儿等罗弥宫的人反应过来,怕是就要和对方爆发剧烈冲突了。
这样想着,车里的梵师就暗中运气伸手一指,加快了马车的速度。
同坐在车上的,是贺家村去梵寺专门请人的村民,叫贺五六,他还不知道情况呢,感动的以为大师是为了贺家村的村民才这样星夜兼程的赶路的。
“唉,果然梵教大师悲天悯人啊!不像广陵城里的道爷们个个不得劲!”
贺五六一时眼眶有些湿润。
“贺善士,前面不远可是你家村子?”
贺五六还在沉思,车上的梵师智勇,已经开口询问起来。
“那里就是了!”
贺五六闻言,从感动的沉思中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指着前面说道。
智勇此问其实也就是个形式,他焉能不知前面就是贺家村?
昨晚贺家村发生的灵气波动和雷劫残留,甚至他们自己遗留的某些气息都还没有彻底散去呢,只要是修行高手远远一看就能了然。
不过此时的智勇,一颗心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