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赵恒安步走入张耆提前包好的那家酒肆，进入二楼的包厢，坐在窗户下早已安置好的椅子上，只一低头，便鸟瞰到了蜀地女孩表演的全景。赵恒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赵恒居高临下，远远望着酒肆前面的空地，只见蜀地女艺人穿着红色衣服，灿烂夺目，身材娉婷，袅袅生姿，右手拿着一个红色泼浪鼓，先是静静地摇着，声音慢慢悠悠，清脆动听。

赵恒微微蹙眉，因为酒肆在空地后面，赵恒只能看到女孩的背部，看不到女孩前面的形态。张耆立在赵恒身边，察言观色，立即注意到了赵恒的脸色，低头对赵恒道：“王爷别急，她表演时会转动身子。”

赵恒微微颔首。

不一会儿，蜀地女孩左手象变戏法一样，不知何时，突然多出了一只泼浪鼓，围观者轰然叫号。

蜀地女艺人右手的泼浪鼓速度明显在加快，左手的泼浪鼓跟在右手泼浪鼓的节奏后面，两只泼浪鼓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却丝毫不觉得杂乱。

蜀地女孩慢慢转动腰身，赵恒看见泼浪鼓在女孩身边上下翻飞，赵恒只觉得眼花缭乱。竟然看不清楚女孩的容貌。

蓦地，女艺人的嘴里又多了一只泼浪鼓，怎么出来的，似乎无人看见，众人又是大声喝彩。赵恒也忍不住喝一声“好”。

三只泼浪鼓，三种不同的声音，配合在一起形成了首美妙的乐曲。蜀地女艺人摇着拨浪鼓的同时，做着各种动作。时而金鸡独立、时而仙人献桃、时而天女散花，赵恒一时看得如痴如醉。

蓦然，三只泼浪鼓的声音合在一个节拍上，竟然发出穿云裂帛的曲调，声音直透云霄，接着戛然而止！众人似乎还在梦中，个个痴痴呆呆，意犹未尽。待女孩托出盘子来收钱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表演已经结束。

赵恒等蜀地女艺人双手托着盘子转过身子，终于看清了她的容貌，见她白皙的脸上透出两朵红云，显然是表演有些劳累了，但是俏丽的容颜笑魇如花，似少女不像少女，比少妇又太显年轻，坐在二楼酒肆的赵恒，都能感觉到一股女人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精神为之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