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宝珠演地动情。

神情哀婉，语气悲愤。

陆晨却愣住了。

宝珠描述的，不正是魔盟对他们做过的事情吗？

宝珠说她是因着传家之宝的庇佑才会天生力大无穷。

不就是在说她是因着体内的星辰之力，才会有如此修炼天赋吗？

难不成宝珠知道了幼时发生在她身上的灾祸，是被她的体质引来的？

陆晨一时紧张地攥紧了拳头，抓住小树人的手也不由得用力。

他还以为自己一直隐瞒的很好，以为宝珠能一直活在自己为她努力构建的假象中。

就让他自己来承担引来魔盟的那份内疚和自责就足够了，为什么还要让宝珠知道这些事情的真相？！

陆晨暗自垂眸，眼底的血红之色再次泛起。

不知道是不是因着古塔试炼设下的禁制，陆晨脑海中并没有如以往那般，响起那存在喋喋不休的蛊惑声音。

反而是一双温凉的手，温柔而又坚定地，一根一根掰开了他紧攥着的手指。

“哥，不要再难过自责了，这都是那群人的错，我们只是受害者罢了。”

陆晨心头一颤，抬头，对上沈宝珠湿润的眼眸。

这一刻他便确定了，宝珠已经知道了事实的真相，而且还在开导着他。

陆晨压下了心中的复杂情绪。

本应由他来照顾沈宝珠的情绪，而不是沈宝珠来安慰他的。

陆晨勉强地勾了嘴角，又听沈宝珠道：“我知道哥很气愤，但是小树人是无辜的，先松开他好不好？”

陆晨这才回神，赶忙松开了紧攥着小树人衣领的手。

“对不起。”

这话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倒是小树人被松开之后连咳几声，似是以为陆晨是在向他道歉，摆了摆手。

“咳咳…没关系，咳…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再抬起头来，小树人的一双眼睛中满含着同情和怜悯。

“我能想象到你们现在是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