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叹息仿佛敲在张海客心底。
他步伐微不可察地凝滞了一下,用一种还算轻松的语气问道:“叹什么气啊?”
张同禄说:“前面应该就是遗迹的核心区域,这么多年来我和我师傅一直觉得有这样一个地方,可是从未找到过,如今却……”
异常往往伴随着危险。
这下张海客顿在了原地,他看了一眼面前的又一道拱门,继而诚恳地看向张同禄:“同禄兄,你回吧,接下来我自己可以。”
“我继续走下去不是为了你。”张同禄摇头,“我已经选好了徒弟,是个孤儿,我给了他张姓,该教的都教过了,别的我也教不会。
我在这里守了四十三年,从来没有找到过核心区域,今天是第一次可能也是最后一次,就算出不去了又怎样?我师傅当年应该也是这么想的,你不必劝我。”
张海客明白这是一种怎样的执念,他没有再劝,反而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同禄兄,这一路上你似乎有话想说?”
张同禄数次欲言又止,张海客都看在眼里,如今有了合适的时机便问出了口。
“确有一事。”被这么一问,张同禄终于下定了决心。
“遗迹虽然隐秘但不乏胆大心细的土夫子和误闯的村民,数千年过去,遗迹中的守卫数量依旧庞大,甚至隐隐有着不减反增的趋势,你觉得……它们是从何而来的?”
……
廖星火的指尖触碰到了一片冰凉。
手臂轻移,指尖在冰凉的物件上缓慢移动,眼前什么也看不到,只有一片漆黑。
“这是一面墙,一面黑墙。”廖星火收回手,看向黑眼镜的方向,见他微微颔首便知自己的感觉没有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