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斜往前倾身,双手撑在桌子上。
“你们觉得这个老板,会不会是裘德考?”
虽然家里人仇家不少,但能跟他扯上关系,对他们如此了解,又这么阴魂不散的恐怕也就只有裘德考了。
“裘德考?”廖星火道,“这种一直藏在幕后的反派角色不该最后才出场吗?”
吴斜眼睛眯了下:“说不定,现在已经是最后时刻了……”
四人,不,三人又嘀嘀咕咕了一会儿,盘马老爹的儿子回来了,还端了一叠果盘。
“真不好意思啊,几位老板。那位女客说你们认识,我才把她领过来的。”
他有些局促地坐在一旁,正当中年的汉子,眼角眉梢都是皱纹,肤色黝黑,面上带着点愁苦。
王胖子最看不得这个,他拍拍对方的肩膀,大大咧咧道:“这有什么的,小事,你也别放在心上。”
“不过,你怎么会招惹到这种人。”王胖子想起那女人的狠厉,咂了咂舌,“这女的可是个狠角色,不怕人毒,就怕人又蠢又毒啊。”
盘马老爹的儿子叹了口气:“也是家里缺钱闹的。”
“早几年我阿爹想把以前从山里捡到的东西卖了,我四处打听,还没找到卖家,阿爹又不卖了,还把东西藏了起来。”
“没成想前阵子又有人找上门要买,出价还不低,我家里小子等着上学,就心动了,收了定金,如今弄得不上不下的,难受啊。”
王胖子眼神一动,又问:“这真是稀奇,是个什么东西啊?”
“是个铁块。”盘马老爹的儿子比划了一下大小,“也不知就这么个东西,怎么阿爹要藏,又有人出高价要买的。”
那大小和铁皮箱子里的铁疙瘩差不多,而且也是铁块。
看来这盘马老爹还真不简单,不是一个向导就能概括的。
“既然你阿爹要藏,你又怎么把东西卖出去呢?”吴斜问他。
盘马老爹儿子嗫嚅了一会儿,垂头道:“我原先想偷出来,但怎么也找不到,实在没法子,就把定金给她退掉。”
王胖子语重心长道:“你没签什么东西吧,定金和订金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