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这是你体内的杂质污秽。”
刘毅收回手来,自顾自的坐下,饮了口清茶,
“妹妹生来先天不足,皆因它而起,方才我以无上法力引天地清气为你打通各大窍穴,洗精伐髓,自此不仅再不受病痨烦扰,更是踏入仙道,逍遥长生,坐看白云苍狗,只在眼前。”
林黛玉微愣,又想起那日郑、苏二女在车架所说,心头不觉激荡,忍不住问道:
“那我也能飞到天上了?”
“现在不能,仙道四境,你不过才堪堪踏入第一境。”
“哦?仙道四境?”
林黛玉罥眉微挑,落落坐下,疑道:
“不知是那四境?”
刘毅也不隐瞒,当下将仙道四境细细道来,
“妹妹如今是炼精化气之境,此一境正是夯实根基之时,若只纳清气,以你的资质,短则十数年,长则数十年也就踏入炼气化神,修成法力,这时大有概率是可以学成御风术,遨游苍穹。”
林黛玉一听少说也要个十多年才能有所小成,幽幽一叹,不禁慨然,
“以往只听是修道无岁月,现下却是信了!”
“这算什么!”
刘毅莞尔轻摇脑袋,又是饮下一口清茶,
“修道漫漫,天下又有几人能窥?便是窥得,匆匆百年,稀里糊涂化作黄土的也不在少数,妹妹能在十年内有望跨入炼气化神,不知有多少人羡慕,须知这一境是条分水岭,跨过,仙道之门才真正打开,不过,”
刘毅忽然一顿,腰间的三元葫芦莹光大放,吐出一团赤焰般的血液,林黛玉刚欲去问,那知这血就进了嘴。
霎时间,似是火烧赤壁般,林黛玉那莹玉剔透的肌肤顿作滚红,但又非赤红,而是流光溢红,像是天然的水晶,见此情形,刘毅心下微惊,暗道这虬龙血看来对她的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约摸一炷香的功夫,林黛玉身上神异散去,此刻她身形暴涨,原不过四尺,现却有七尺余,虽还是削瘦肩膀杨柳腰,面若西子气胜雪,但眸光凛然有神,周身更是散发着淡淡血气,好似嗜血胭脂兽在世,天上七杀神煞星临凡。
刘毅目运法力一看,不由咋舌,林黛玉此时起码已有一象之力在身,若有把神兵在手,杀穿万军绝不成问题。
“得!林妹妹变林将军了!”
听到刘毅的打趣,林黛玉这才回过神来,伸出皓腕细细打量,却见玉臂大露,再一看,身上衣物俱是崩裂,泄出好大春色,当即惊叫一声,却是震的阁楼晃了三晃。
大家闺秀自有礼仪,自知失礼的林黛玉心下羞涩,忙以手护胸,又见刘毅似笑非笑的正打量着自己,恼怒之心顿起,不觉将右脚轻跺,那知咔嚓一声,地板竟被踏出一个脚印,直吓得她若受惊的兔子,往后蹦出好大一步。
“好一位女中豪杰!”
好戏看够,刘毅这才悠悠起身,解下外袍为林黛玉罩上,并将其扶回太师椅上,见她杏眸泛着雾气,薄唇轻咬,罥眉微微蹙起,端的我见犹怜,又想起方才声震楼阁,脚碎地板之事,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戏谑,
“好妹妹,你如今也有一象之力,待我拿了虬龙皮制上一副盔甲,再磨一杆长枪,届时你我二人共上沙场,做个鸳鸯战将,也是千古佳话啊!”
林黛玉本就羞恼,又闻刘毅明晃晃的调戏之言,登时乱了方寸,罥眉倒竖,娇声声喝道:
“好你个道貌岸然的,倒是打趣我来了!讨打!”
一边说着,粉拳还不断捶在刘毅胸口,只是她这点力气却是挠痒痒差不多,不过刘毅有心逗弄,故作痛苦之状,哀叫道:
“好妹妹!快莫打了!我身上这伤可是未曾爽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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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刘毅身上有伤,林黛玉忙停了手,面上满是关切,
“伤在哪儿了?可曾用了药?”
刘毅悄悄捉住佳人皓腕,暗以法力令面色变得苍白,又压下嗓子回道:
“我这是被那贼人用法宝打伤了胸口,伤了心脉,普通药石哪里有用,非得是一样奇珍异宝外敷内服,才得痊愈。”
林黛玉关心则乱,也没注意到刘毅的小动作,忙是又问:
“是何等奇珍异宝?”
刘毅轻咳两声,眸里闪过一丝狡黠,
“咳咳,山间林下草内服,水底温脂玉外敷,如此才能痊愈啊!”
“山间林下草?水底温脂玉?”
乍一听,林黛玉只觉这二样又是寻常,又是难得,忽见刘毅嘴角笑意,顿时反应过来,这山间林下草,水底温脂玉说的不正是自己,当即轻啐一口,红脸又要去打,可她一双皓腕早被锁住,这一用力,却是自己扑下,直直撞入一处十分温暖所在。
“怪了!他这儿怎的这生舒服,我竟不愿起来!”
轻嗅着男子怀中独有的气味,林黛玉只觉像是在春日艳阳下的花海中酣睡,又似是冬日雪夜里小炉绿蚁的微醺,整个人飘飘荡荡,竟不禁深吸一口,用力向里拱了拱,
“好妹妹,”
雄浑低沉的嗓音并不悦耳,此刻却像是有魔力一样,将人带进红烛罗帐下,恍惚中,林黛玉见着自己袭着大红嫁衣,秋水杏眸在他的眼中绚烂璀璨,一杯酒水递来,醉意轻轻荡开,
“我以后唤你玉儿可好?”
林黛玉早已迷离,只微微一哼做了回应,
“好玉儿,那你又该唤我什么呢?”
“唤什么……”
林黛玉喃喃一声,脑海中回忆起自相识以来的一幕幕,轻啐一口,又是轻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