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本欲说些什么,却见到雍国公眼底的不容置疑,终是没有开口,行礼后自行出了府。
“思之,”
见七人已经走远,雍国公抓住刘毅的手腕,神色几经挣扎,方才咬牙道:
“若事不可为,万要留得全身,待来日修为精进,再来降伏那厮也不迟。”
“师父……”
刘毅眸光微闪,心里不知作何杂绪,良久,只笑道:
“师父放心,且看我如何擒了那厮!”
言罢,也不等雍国公多说,自行出门安排车马去了。
“哎!”
——
刘毅不是第一次来皇宫,不同以往,这一次没有战战兢兢,也没有去见两个皇帝,只是让夏秉忠引着去了一间静室。
“好了,正戏终于开始了!”
随着一幕幕熟悉的画面呈现,刘毅的心思逐渐飘远,尤其在见到袁公将天书交给蛋生,嘱咐其务必要行善事时,不由得嗤然。
“以往看时总觉得袁公和蛋生是对的,现在想想,若非袁公私盗天书至凡间,也不会有那个三个狐妖为祸天下,结局固然是狐妖受诛,可袁公也被捉走,蛋生真的能在滚滚俗世中保持本心吗?
他若能,那才是最可怕之事,天下不平之事何其多,苦难之人何其众,每一事都要管,每一人都要帮,固然得一时海晏河清,可人的欲望是无限的,久而久之,它就会膨胀成一个深渊,悄无声息的吞噬一切。
先人言法不传六耳,此六耳乃六根,六根不净,不得真法,我此刻为了与那蛟龙相斗,似乎有些着相,真的能领悟真法吗?
就算领悟到,我降伏毒蛟,之后又会发生什么?想来尽是些狗屁倒灶!”
刘毅发现,自己好像步子迈的有点大,真正开始使用系统也才一个多月,发生的事却像是经过了十多年,仿佛这个世界被拧上了发条,正在高速运转。
“这就是所谓的天地大变?那变的还真是快!”
其实刘毅明白,所有的变化都是有所预谋的计划,不过有些连当事人都不清楚,在某一天、某一刻突然到来,让所有人猝不及防,并束手无策。
“世事无常啊,那我学还是不学呢?”
刘毅瞧着手中突然出现的册子,轻声呢喃着,
“吾主,你已经有了答案。”
“漫化,我说不会是你在捣鬼吧?”
“非也,吾主你忘了吗?万家灯火前,你可是连续突破了两次极限。”
“哈!那还不是勇气之证的功劳!”
“不,勇气之证虽然是吾奖励,但它来自于你,是你的道心,吾只是将它实体化。
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当你面对选择时,其实已经做出了选择。”
刘毅哑然,良久方才仰天一声大笑,看向了手中的册子,
“如意宝册,记载玄法一百零八,来吧,让我看看我到底能学到几个!”
——
水儿胡同,匆匆赶回的李疏雨瞧着只剩皮囊的白寒松,以及倒在院内不知生死的沐家等人,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也不废话,径自闯进屋内。
刚一进来,正见一黑袍人盘坐在榻上,下首桌边坐着一妖冶美艳的夫人,沐剑屏和方怡则充作侍女,战战兢兢的端茶捶背。
“青龙,你好大的威风!”
李疏雨暴喝一声,身后猛然涌现白虎元神,掀起的神风径自家具震成碎片,奇异的是,三名女子身前的桌子并无大碍,而那黑袍人则安然无恙的悬坐在空中。
“呦,这么大火气!是谁惹到我们李护法了,快坐下喝杯茶,消消气。”
美艳妇人盈盈一笑,端着一杯清茶,摇曳生姿的凑到李疏雨面前,那浓郁却又勾人的幽香,让李疏雨不由得眉头紧锁,
“苏夫人,请自重!”
见李疏雨并不领情,美艳妇人露出哀怨之色,皓腕伸出,纤纤葱指轻拂过那俊朗的脸颊,
“护法好生冷冽,奴家这心可是刺痛不已呢!”
见美妇这般大胆,李疏雨眸里精光一闪,一把将美妇搂进怀里,伸手挑起那光滑若玉的下巴,冷冷笑道:
“等会儿可就不是心痛了!”
“哎呀!护法是要动手杀了奴家吗?”
美妇故作惊讶,娇躯轻扭,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将自己玲珑有致的身段完全展现出来,并伸出双臂,环住李疏雨的脖颈,秋水杏眸微微荡漾,欲泣还诉道:
“能死在护法手里,奴家此生也值了!”
“哼!”
见威胁无用,李疏雨猿臂用力,将美妇扔向了黑袍人,黑袍人只伸手一勾,便将美妇揽入怀中,而后又上下其手,引得美妇连连娇呼,美艳绝伦的脸上满是欲拒还迎,令沐剑屏和方怡两个未经人事的姑娘脸如赤炭,暗里轻啐。
“青龙,你玩够了吗!”
“护法不要那么大火气,气大伤身,万一有个好歹,岂不是便宜了我?”
黑袍人的声音很是怪异,像是嗓子吞过火炭,但偏偏又很清晰,令沐、方二女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便宜你?”
李疏雨嘴角微微勾起,讥声道:
“也不知是谁被打的抱头鼠窜,犹如丧家之犬,青龙,真够有本事的,祸害自己人,有种再去找那人!”
“护法也不必激将,我承认不是他的对手,可他要杀我也不是那么简单,至于自己人,人不与豸犬为伍,护法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住口!”
李疏雨暴喝一声,白虎元神再次浮现,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跑到京城,但你给我记住,我们的敌人是大衍皇帝,不是百姓!更不是自己人!若你敢作乱,休怪我翻脸无情!”
青龙怪笑一声,使劲在美妇身上摸着,
“好啊,就听从护法的吩咐,不过我和夫人的衣食住行就有劳护法了!”
“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