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出城门洞,刘毅却见眼前乌泱泱的人群望不到尽头,当机立断,挥锏甩出两道碧血气浪将刚修好的吊桥再次摧毁,而后毫不犹豫折身杀回城门洞,翻身下马,来至一扇城门之前,奋起神力,将其合上,将另一扇门也合上后,抱起墙角四五百斤中的门栓,插进了凹槽内。
此时,城头上的兵丁也回过了神,在被杀了几人后,急忙下了城头向着城门洞杀来。
察觉到动静的刘毅跃身上马,持锏杀出,也不用气浪,只凭着马快武艺,就将围来的几十兵丁杀净,而后催马向着城墙边的台阶奔来,他要杀上墙头,夺回城墙,并将闸门落下,否则不用半日,城门就会被攻破。
“快!给我放箭!放箭!”
一将军打扮的中年男人大声嘶吼着,不得不说,此人的指挥没有错误,上墙头的台阶只容得下两人并行,刘毅若是骑马,那就射马,没了马,战力必然下降大半,若下马硬闯,此地居高临下,那就用滚木礌石辅以箭矢,定能阻挡一时,再趁机将大炮推来轰炸,怎么也能抵挡一时,给大军破城争取时间。
换作常人,面对这等以逸待劳之计,大概率会束手无策,折身逃走,刘毅自然不同,玉璃龙也非凡驹,只挥锏将箭矢一一挡下,玉璃龙便纵身一跃,就飞出七八丈。
见此情形,那将急忙下令滚木礌石伺候,却也防不住气浪之威,被一一挡下,眼见刘毅就要杀上墙头,另一将终是推来一门火炮。
硝烟与火光的咆哮中,玉璃龙在几近垂直的台阶上飞出两丈之高,六丈之远,只瞬间就来到大炮跟前。
两将看着眼前的巨兽,喉头俱是一动,想要点燃引信,却发觉胳膊已经断去,紧接着便是首级。
刘毅纵马约上墙头,瞥了眼四周的叛军,只将双锏举过头顶,轻轻一碰,登时发出刺耳欲聋的嗡鸣,惊得众人头昏脑涨,还未回神,却又听得一声暴喝,
“某乃文雍天子驾下,敕封三等武伯,权锦衣卫指挥使,奉命平乱,本将只诛首恶,不杀无辜,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这声暴喝真真如滚滚雷鸣,偌大的城头是听得清清楚楚,众叛军心有犹豫,可刘毅已经开始策马,
哒!哒!哒!
沉重哦马蹄声如同重锤般,一次又一次的敲击在众人心头,终于,有人再也忍将不住,扔下武器,跪地高呼投降,
“好!本将恕你们无罪!去将闸门落下!”
见刘毅真的没有动手,众叛军急忙抢着落下闸门,见状,刘毅这才稍松口气,顾不得去看城外敌军动向,叫来一百户官问道:
“被抓来的金陵府尹在哪儿?”
“禀将军,方才乱军中,小人见一衙差携着府尹大人下了墙头,似是向着城内去了!”
刘毅刀眉顿紧,又是问道:
“你唤何名姓?是谁带你们造反,将前因后果说个清楚。”
那百户略微一顿,拱手答道:
“回将军,小的名唤白三泰,是东营百户,小的并不知道这是造反,只听副将柳大龙说孙云将军和曹贡将军投靠明教,是逆党乱贼,金陵城已陷入绝境,要带我们杀进城内平叛,到时候连升三级,再赏金银,将军,小人是真的不知那柳大龙说的是假的啊!”
“柳大龙……”
刘毅深吸口气,心道一个副将说两大主将是反贼,就这么杀了,还能骗着大军随他起事,好手段!
“你们进城的都是东营的人?”
白三泰点了点头,扫了眼下面的尸体,小声道:
“将军您毁了吊桥后,柳大龙就让我们伐木搭桥,桥修好后,城门也打了开来,被您杀的是两个千户,是柳大龙的亲信,率领先锋两千大军。”
“这么说,柳大龙还在外面。”
“是,柳大龙让两个亲信先走,自己去调集剩下的八千人并去见西营副将叶锋銮,您刚才遇见的就是援军。”
“援军……嘿,这倒好了,还有援军!”
刘毅嗤然,心底快速盘算着,
“毁吊桥,落闸门,也只是权宜之计,要尽快组织青壮,安抚城内人心,检查武备粮库,对了,带走贾化的那个衙役,应该就是他们在城里的暗线,我现在不能离开城门,看来要用用这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