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焦大,是宁国府老太爷的亲兵,当年从死人堆里将太爷背出来,自己喝马尿给太爷喝水,硬生生将太爷背回了家,方才惊马,也是他出手相救。”

“哦?”

刘毅暗道果然是他,只是他记着焦大是在醉酒骂人后才说被拖到马棚用马粪堵了嘴,之后去了哪儿也没有交代,怎的现在就在看马。

“倒是位忠仆!焦大,你来说说,为何要给我的玉璃龙下药啊?”

此言一出,焦大牛眼一瞪,翁声道:

“俺没有!方才这马到了马棚,那些个球囊的看不住,这才去叫俺,说老爷有令,让俺给贵客看马,俺知道这些兔崽子是在糊弄,可不能怠慢了客人,这就来了,不想刚来就见到这马受惊,要撞几位哥儿,俺急忙扯住缰绳,您就来了,要说俺给马下药,那可冤了俺!

想当年,俺就是老国公爷牵马执蹬的,俺最爱马,见到好马爱护还来不及,怎敢下药!”

焦大一边赌咒辩解着,一边从人群里拉出一个小厮,

“就是他去叫的俺!”

刘毅瞥了眼那小厮,见他脸色慌乱,浑身发抖,心下明了,扭头向着贾琏道:

“琏公子,那边还等着,我就不多待了。”

听到这话,贾琏哪里不明白刘毅这是给留了面子,人家来府上做客,坐骑被府上人下了药,惊了,险些伤到自家少爷们,这事说出去贾府就成了笑话,以后谁还敢上门做客。

“伯爷放心,我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无妨,”

刘毅忽然咧嘴笑了笑,凑到贾琏跟前低声道:

“他下的是催情药。”

“什么!”

贾琏眼睛一瞪,脑子有些发蒙,刚要多问,刘毅已经转身去到薛蟠跟前,

“文龙,你带着玉公子和这位……小公子跑马棚这儿做什么?想看热闹也该去练武场那边。”

薛蟠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笑道:

“老爷们都在那边,俺可不敢过去!这不是宝玉兄弟想瞧瞧你这神驹,这就过来了,谁想遇见这么起子事。”

“你啊!”

刘毅摇头,又是看向贾宝玉和贾兰,见二人小脸煞白,便出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