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领命离去,棠溪涓云却是起身,恭敬行了一礼,正声道:
“多谢明公厚爱,我等初来乍到,寸功未立,如何能受此厚遇?明公是领兵大将,当讲究个赏罚分明,否则麾下士卒难免不忿,日积月累,只得溃兵耳!”
刘毅神色肃然,起身道:
“姑娘良言,我甚爱之,不过姑娘有所不知,我麾下兵卒上阵杀敌尚可,经商行贾却是不成,棠溪族人个个身怀绝技,正是某之急需,君等只来,于我而言就是大功,何言赏罚不明?”
“这……”
棠溪涓云面露踌躇,瞥见姐姐眉眼平淡,也不废话,躬身行礼,
“那我等就厚颜了。”
见状,刘毅这才松了口气,从古至今,有本事的人都很难收服,尤其是你在某方面的才能不如对方时,棠溪一族传承快三千年,这样的家族虽然碍于魇术会效忠自己,但一个人效忠是效忠,一族人效忠也是效忠,孰轻孰重,他是分得清的。
“终于结束了,真是难搞!”
从棠溪姐妹进来的那一刻,刘毅就在思虑接下来的一言一行,从最初的赞扬到后来的赠衣,都算是有预谋。
“二位姑娘旅途奔劳,正堂边上已经收拾出客房,二位可稍事休息,弦音楼我已订下宴席,有些事要和二位细细商议。”
“明公!”
棠溪涓云又是一礼,肃然道:
“妾身非是那闺门秀丽,休息吃饭大可不必,正事要紧。”
刘毅见她不似作伪,也就顺水推舟道:
“也是,伯府上到底都是男儿,我让人挑两个丫鬟和粗使婆子送去泥儿胡同,哪里的后宅比伯府要宽敞不少,不过这宴席还是吃的,定钱都给了,姑娘也不想我白费这二十两定钱吧?”
棠溪涓云再无话可说,刘毅让人抬着轿子至于二门,请二女上去,出了大门后,又上了宽敞的马车,自己则骑着玉璃龙头前引路。
马车内,棠溪涓云烤着金兽碳热炉,鼻翼轻动,轻叹道:
“绫罗新衣,奢华宅院,上好熏香,权贵座驾,亲自护送,姐姐,这位明公不说别的,单是这心却是够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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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溪风清露出一丝轻笑,打趣道:
“心细好啊,心细的男儿最懂疼人。”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