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少女手里的刀如同它的主人一般,在碰触到黑死牟手臂的一刻,终于到了极限,碎裂开来,碎片四处飞散,如同屏障一般,在两人间画出一道分割线,仿佛在说,我们不是一路人。
黑死牟看着手上快速恢复的划伤,怒火滔天,再次踢飞濒死的少女,还嫌不够般,挥动手中的刀,砍断她握着刀柄的右手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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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摔到地上,冲击力再次使得莲华吐出鲜血,一阵咳嗽过后,嗤笑出声:
“变成鬼?变成你这般丑陋的模样?成为被太阳唾弃吃人为生的活死人?别太可笑了啊严胜大人,不对,黑死牟。你为了变成鬼,更是不惜血洗继国家,舍弃原本的名字,就为了变成这般可悲丑陋的样子,我真替你感到悲哀。”
莲华努力翻过身,仰躺在地,转头看向黑发恶鬼,看着他那被戳中心中不愿提起的事,满脸怒火的模样,少女布满星状斑纹以及鲜血的脸止不住露出讽刺之色。
“我觉得你永远无法超越缘一大人,连自我都轻易舍弃的剑士,还有什么剑心可言,你的剑道到此为止了呢。我不是你,我从未嫉妒过缘一大人,我所求所愿不过是为了再接近他一点,再努力一点,再强一点,是不是就能分担缘一大人背负的重任呢?我只盼那人可以轻松一点,我无时无刻不在向上天祈求,希望他可以幸福,而不是因为你的背叛,现在连唯一可以停留的鬼杀队都不能再回!”
这段满是愤怒的控诉花光了莲华最后的气力,转头望向天空那轮明月,不再分给不远处无能狂怒的恶鬼。
‘与缘一大人相识的那天好像也是这样的天空呢,明明是满月,却还是有几颗星辰努力发光,一点都不比圆月暗淡。’
眼前闪过曾经和缘一,各位柱的相处片段……还有严胜,最后停留在缘一听闻战友死讯时,即使平常表情少得可怜而显得木讷的脸也止不住流露出的悲伤。
‘对不起,缘一大人,小白没能阻止严胜大人继续堕落深渊。’
‘对不起,缘一大人,小白回不到您身边了,明明不希望您露出那种表情的,可小白还是成了下一个让您难过的原因。对不起,缘一大人,小白不能再陪你了……愿您往后安康,父亲。’
莲华用仅剩的左手握住一直贴身保管非常珍惜的小木笛,那是缘一雕刻的作品当作生辰礼送给她的,还专门在尾端雕刻了一朵小莲花。只是那支木笛此刻已经被身上流出的鲜血浸染,变得朱红,在月光的照耀下隐隐散发朱光。
‘眼睛开始看不清了呢,我快死了吗……好不甘心啊,没能多斩杀几个恶鬼,没能看到鬼祸终结的那刻……为什么总觉得,我们这一代已经失去终结鬼祸的机会呢?真的太残忍了啊上苍。对不起啊,前辈没用,要让后辈继续饱受苦难与鬼争斗……’
随着鲜血的流逝,意识开始发散,身体的温度也在流失,最后闭眼之前,隐约觉得左手的木笛在发热,没来得及看一眼发生了什么,就带满腔的不甘闭上那对暗淡的赤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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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后勤部队隐们赶到的时侯早已没了人影,只有废墟中满地鲜血夹杂破碎的黑色衣物证实着昨晚月下恶鬼的盛宴。
产屋敷宅邸,一名隐跪在年仅八岁的产屋敷当家面前,颤抖着带着哭腔汇报调查结果:
“日柱继子雨宫莲华大人年仅十七岁于昨晚与叛徒继国严胜一战,战死,现场发现的遗物仅剩莲华大人的佩刀和衣物碎片。”
两人间的盒子内摆放的正是莲华破碎的爱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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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某个岛屿偏僻的小屋传出女人痛苦的低吟,随后一阵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在屋内想起。
‘好吵啊,谁家孩子哭的这么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