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冬末初春,成阳平原,天色微亮,天气温暖如春。
晨风轻拂,不似冬日刺骨,带几分湿润,吹过平原,草芽初绿,稀疏点缀在黄土间,似睡未醒。远处洛水蜿蜒,水面泛光,薄雾如纱,笼罩河岸,晨曦透雾,洒下金黄,映得水波粼粼。
平原开阔,地势平坦,几座低丘隆起,丘上枯草摇曳,偶有野鸟低飞,啼声清脆,划破寂静。
田垄纵横,冬麦初萌,绿意浅淡,土块松软,踩上去微陷。
成阳城垣隐现,灰墙低矮,残破处露土砖,城外散落几株老柳,枝条柔垂,嫩芽新吐,随风轻摆。
刘季坐车上,眯眼看景,低声道:“二月暖得不像话,平原好打,成阳城破口多,秦军守这儿,硬仗不远。”
夏侯婴低声道:“季哥,地平马快,我车能冲!”
他暗忖:“佯乱实严,这平原,弩射远,斧砍近,成阳拿下,关中近了!”
红衣兵列阵,强弩在前,矛戟在后,晨雾渐散,平原景色静美,杀气却浓。
刘季挥手,低声道:“齐步,冲!”
三千红衣兵擂鼓进发,步伐一致,训练三日成效显,脚步如雷,尘土飞扬,无一人踩踏。
‘一则独往独来’,步伐乱必死。
秦兵整齐地排列着盾牌,那黑色的铠甲宛如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般矗立在前方。只听得一阵弓弦响动之声,密密麻麻的弩箭如同蝗虫过境一般朝着对面的红衣兵疾射而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红衣兵们迅速举起手中的盾牌,试图抵挡住这波凶猛的箭雨。然而,弩箭的数量实在太多了,且力道十足,如雨点般纷纷落下。尽管红衣兵们拼尽全力,但仍有数十人中箭倒地。他们痛苦地呻吟着,鲜血瞬间染红了身下的草地,形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色海洋。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令人作呕。
刘季喊:“弩射!”一千强弩齐发,箭穿秦甲,敌前排血喷倒地,盾阵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