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亲者,不敢恶于人;敬亲者,不敢慢于人。爱敬尽于事亲,而德教加于百姓,刑于四海。盖天子之孝也。”
今天杨一清给朱载圫授课的内容正是《孝经》。
虽说朱载圫现在已经大权在握,但是在内阁的三人眼中,他还是一个学生。
当时朱元璋定下的规矩,皇室中人要进学到十六岁,祖制如此,朱载圫也不能反抗。
杨一清摇头晃脑的说道:“皇上,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能够亲爱自己父母的人,就不会厌恶别人的父母,能够尊敬自己父母的人,也不会怠慢别人的父母。
以亲爱恭敬的心态,尽心尽力地侍奉双亲,而将德行教化施之于黎民百姓,使天下百姓遵从效法,这便是天子的孝道!”
“所以先生是来劝朕与太皇太后和解的。”朱载圫开门见山的问道。
杨一清点了点头道:“皇上聪慧,老臣正是此意,《尚书.甫刑》里说:一人有庆,兆民赖之。
天子一人有善行,万方民众都会仰赖他,换句话说,您便是天下万民的榜样,所以老臣觉着,皇家和谐非常重要,如此更易于教化万民。”
杨一清所言不无道理,无论是政治作秀也好,还是真诚实意也罢,朱载圫必须要无时无刻的体现出自己的孝心,哪怕张太后的所作所为差点伤害了自己。
“多谢先生教诲,朕知道该怎么做了。”朱载圫拱手回道。
“哈哈,皇上其实不必心怀芥蒂,因为孝是不分庶人之孝和帝王之孝,都是统一的,没有三六九等之分。”
“朕明白。”
见此次授课的目标已经达成,杨一清便告辞离开了。
送走杨一清后,朱载圫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便去了司琴屋里。
司琴正在给自己未出生的孩子绣虎头帽,午间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身上,司琴浑身散发着一种母性的光辉。
见到朱载圫,司琴连忙上前行礼,朱载圫扶起司琴,满脸宠溺的说道:“好了,不要多礼了,赶紧坐下,太医说了,前三个月最容易滑胎,要多卧床休息。”
司琴点了点头,然后便将手中的虎头帽递给朱载圫道:“皇上,您看看,奴婢绣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