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压在村庄上方,可能连月亮也感受到这压抑的气氛,没有出现。
谢宴和郑和东守在孩子身旁,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孩子的每一丝变化。
昏黄的油灯在风中摇曳,微弱的光芒在他们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映照着他们疲惫却专注的神情。
郑和东根据孩子的状况,小心翼翼地慢慢调整着治疗方式,每一针都是经过反复斟酌的,毕竟小孩子和大人不一样,特别是这种刚生下来的婴儿,他们身体各个器官和系统尚未发育成熟,肌肤娇嫩,血管细小,每一样都不符合扎针。
要不是关乎着孩子的生死,但凡这婴儿情况稍微不这么严重,他都不会针灸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郑和东呼吸越来越轻,额头得却汗珠越来越多,明明已经脱掉棉衣了,但他额头还是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谢宴一直都注意到他的情况,只要有汗珠冒出来,就快速的给他擦掉。
绝对不能让任何一颗汗珠影响到他师父的状态。
郑和东每次扎完,看到孩子恢复一些后,就小声的给谢宴讲解。
谢宴也是认真的听着,这种时间的机会很难得,虽然这么说不好,但事实就是如此,他不想让这样的好机会浪费掉。
郑和东讲完,谢宴会在脑海中反复模拟着刚刚他的动作,在配合后面的讲解,一点点的消化着这些知识。
整个夜晚,他们都未曾合眼,时间在紧张与担忧中缓缓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