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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老宅。
明月和往常一样,到家时,高嫂给热的饭。
“太太,”高嫂一边递上筷子,一边忍不住碎碎念,“先生又把家里人的手机都打了一遍,问你回来了没有。”
明月正要夹菜的手一顿,红唇轻勾,冷淡道:“别理他,全给我关机。”
“老爷也打电话骂先生了,”高嫂咕哝着,嘴角却藏不住笑意,“说要脱了他的军装。可先生说……”
她忍不住噗嗤一笑,压低声音,“说不用脱,他自己已经脱光了。”
这话当然不是傅老告诉他们的,而是傅老接电话时,傅枭挨着话筒,听了那么一嘴,就小喇叭到处乱传。
实际上,傅祈年原话是:“我早就不是军人了,这个威胁不到我。爸,你让我回家,我保证,脱光衣服、躺床上、乖乖睡觉。”
明月呼了口浊气,“高嫂,阿年小时候是不是特别能装。”
高嫂皱起眉头认真回想,“那可不——先生打小就懂事,乖得很,谁见了不夸一句?从小就是那种人前标准答案、人后不留痕的人。”
“对,夸得他自己都信了。”明月夹了一块排骨,慢悠悠嚼着,“他最擅长装腔作势,一副斯文脸底下,叛逆得很,虚伪得很。”
高嫂听得一头雾水,眉头皱成小山丘。
太太来了傅家这两年,没少见先生迁就着她,怎么太太会这么评价先生呢。
对他评价有点低了!
高嫂不解。
看出了高嫂的疑惑,明月举起三根手指头,“我发誓,等他上了四十二岁,你在看看他还是不是一个好先生!”
四十二岁时,也就是她遇见那个叫傅宴的老男人。
那时的他,可不是这样的!
活脱脱是另一个明贺之。
“……”高嫂笑笑,不当回事。
想到明贺之,他的电话就进来了!
明月一看来电,嘴角抽了下,接起前手指推了推翻盖。
电话一接通,对方语气暴躁得像炸药桶:
“你男人再打过来,小五我就宰了吃火锅!”
说完,也不等明月回话,就挂断了!
小五是德牧和另外一只土狗生的小黑狗,明月要过来养,取名小五。
傅枭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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