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股辫编好,两头用力打了死结,但是却比找来的空心树筒粗了一圈,塞不进去。
白时可不担心这个问题,“没事,到时候用一根藤条穿过兽皮绳,抽出空心树筒,就这么硬拽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白时背心一冷。
可能是他现在也算是会变人的野兽,有那么一点点感同身受。
原本它们只要痛快地死去就好,现在它们在死前还要遭一次罪。
造孽哦!
白时心里这么想着,但是手上编绳的速度越来越快。
其他的兽人们倒是没这种感觉,他们就没觉得自己是野兽。
七头野兽,他们先编了七根四股辫。
因为兽皮条很长,编出来的兽皮绳长度是够用的。
平原上围观的兽人越来越多,采集回来的兽人们看着热闹也没准备再去。
把围观的幼崽和小兽崽都赶走,挤好的奶水已经有兽人给白时送到了山洞。
围观的兽人也非常有眼色,不用他们安排就来了很多兽人将野兽一大一小的隔开。
四个兽人分别抓住它们头上的弯角和耳朵,控制它们站着不动。
小崽子被赶到了大野兽的肚子下,小小安抚一下,能让大野兽不那么暴躁。
熊河阿叔拿着空心树筒和一头用藤条穿过的兽皮绳靠近。
白时也还在幼崽的范畴,不允许靠近,并且身边站了十来个成年兽人。
熊河阿叔拿着竹筒比划了一下,看向白时确认。
白时点了头,他手法干净利落的一下将空心树筒穿过了弯角兽的鼻子,并没有流出多少的血迹。
弯角兽后知后觉的感到痛,无法抑制地暴躁乱动,发出哀痛声。
粗重的呼吸声不断,两脚向上跃起,左右甩动脑袋,试图挣扎掉让它痛苦的东西。
连小崽子都被它掀到了一旁的地上,可见是痛到极致了。
这样猛烈地反抗都没能挣扎开拉着弯角和耳朵的四个兽人,抓着耳朵的两个兽人改为抓着弯角,他们头上均已冒出了汗液。
另外的那几头弯角兽也受到了惊吓,躁动不已。
围观的兽人却都是安静且眼都不眨地盯着,生怕错过了一点操作细节。
就连白时也是这样,不过他是怕哪个操作细节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