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珠吓得噗通跪在地上，脸色瞬间煞白：“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头磕的咚咚作响。

“怎么，不愿意做本王的通房？”沈煜白眯着眼睛，周身散发着危险的讯号。

露珠一咬牙，狠下心来：“多谢王爷厚爱，多谢王爷厚爱。”

南若雨咬牙切齿，怨恨的看着露珠，她当然不敢怪沈煜白。

【小贱蹄子，王爷走后，看我怎么收拾你。】南若雨心想。

“王爷，奴婢住到哪里？”露珠跟在南若雨身边十几年，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性，若是王爷走后，怕是会多一具尸体了，于是便趁着沈煜白在，给她指一处住处。

“你就搬到识香阁。”沈煜白淡淡道。

随后凌厉的看向南若雨：“你若是敢为难她，就滚出王府。”

南若雨被他吓到，袖口下的指尖嵌入手掌，身形微微颤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人，似是不信，他会为了一个奴婢对她说这样的话。

紧咬嘴唇，身旁的绿绮眼疾手快扶住她，才稳住了欲倒的身躯。

低下头，轻声说道：“是。”

沈煜白没再说什么，转身便走，没有一丝留恋。

跪着的露珠，也脚底抹油似的跟着出去了，她不敢多待在这里一秒，也不敢和南若雨对视一秒，怕她那杀人的眼神，随时自己撕碎。

过了好一阵，南若雨在绿绮的搀扶下，缓过神来。

她适才一瞬间的恍惚，婚前，沈煜白对她极尽温柔，为何现在能为了一个卑贱的奴婢而警告自己，似乎是从婚后，沈煜白就没有对她有过笑脸。

到底，是怎么了？

南若雨不由得自嘲，从一开始，就是她抢嫡姐的。

从一开始，沈煜白想要的就是丞相府嫡女。

从一开始，便是她咎由自取。

怨恨为何不是嫡女，怨恨林姨娘总是叫她谨守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