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狗屁!”白泽大喊一声:“你这个糟老头子啊啊啊啊……”
锁链加重,白泽只觉得浑身经脉都要断裂。
“小子,算你走运,今天是我族百年一次的星祭日,不能让你的鲜血玷污了这神圣的仪式。”
族长看向白泽的手,冷冷道:“松手。”
“不松!”
“你要真想救簌簌,就让她得到救赎。”
“少在这鬼扯!你就是想啊啊啊……”
痛苦进一步加深,阻止了白泽说出真相。
“松手。”
族长冷冷重复。
白泽已经说不出话。
他还是不松手。
因为不爽。
这个族长,分明有一百种方法让他松手,可他却选择了给白泽不断施加痛苦,直到他承受不住自己松手,营造出一种虚伪的自愿和忏悔,而这正是整个仪式最让白泽恶心的地方。
“哇……”
白泽又吐出一口血。
他低下头,簌簌好轻,像是一只羽毛枕头做成的。
但是,白泽竟然抓稳了。
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下,染红他的手掌,簌簌的手腕变得湿滑,开始从白泽的手指间一点点滑落。
不行!
抓不住了!
忽然,对方的手指传来力气。
簌簌终于醒了。
她仿佛从一场昏沉的梦魇中惊醒。
她有些害怕和茫然,但转而又很高兴,至少醒来的最后一刻,看到的是一张伤痕累累却坚定的脸,还有一双温柔又悲伤的眼神。
簌簌轻轻开口,没能发出声音。
下一秒,她主动松开手。
不!
白泽甚至喊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少女落入巨蟒的口中,消失在了那酝酿着死亡星系的深渊中。
然后,深渊关闭了。
暗星蟒眯起了双眼,头颅慢慢下沉,很快沉入浓墨般的黑暗中。
族长欣赏着白泽的绝望,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他双手用力一挥,无数看不见的巨型锁链和细长锁链都开始归位,整个星辰岛也开始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