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妄议。”嬴畟安排妥当过后才转回来看他,看这人稳重着,此时却不免露出了紧张的模样,心中骤然间缩紧了。
“你适才说的,原原本本的给朕解释一遍。”
“皇上,只是传闻,真不可信。”听着皇帝出声,陈二把头低下去了些语气之中到听不出多慌张,只是看着他这一副模样,还真是能替他捏把汗。
“主子对您忠心可鉴!”
“怎么,还真有风声可闻?”皇帝咬牙切齿的说了这一句,胸腔之中只一瞬间就被篝火给引燃了。砰的一声炸了出来。
他来回琢磨着适才陈二说出来的语句,反复嚼着每一个字句,生生要从中抓出点线索。
“你不必跪我,朕知晓尔等都是只忠心她一人,江湖之上的名气未必比我这一位皇帝差。你们如今臣服,全是因为是她授意。”
“皇上谦言了。我等是大周人,拜皇帝臣下,是应该的。”
“夕流阁于朝代更替不受影响,这道暗流生生息息,又远离皇权是非。你们主子与朕有情意,可对你们来说,沾染皇权,可是大是大非。”
“我等早追随主子脱离了阁中,如今算是主子私卫,不算阁中人。”
“你们主子都没能逃脱干净,何谈你们?”嬴畟想着萧皖那夜与他说过的过往,她与那阁主连结血缘,怎么可能脱离的开着这个随她生死的暗流?
“阁主说了,主子早就被他杀了,如今活着的,不是主子。”
陈二嘘声说着,抬起头瞧了瞧站在面前的皇帝。只见如今篝火够亮,可却已然看不清他的面容。
这一句话过,嬴畟也没再答他的话,只是默声。
他背着光,脸溺在阴影中。除了一双蓝海似的眼睛发光,其余的什么都瞧不出来。
“主子她....”陈二忽然感受到了有内力压了下来,不重,像是被温水包裹住了,并不觉得有什么攻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