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背景音中,时不时夹杂着男性痛苦哀嚎的声音。
“行。”得到想要的答复,长谷部没再打扰巴形对花开院翔的严刑拷打,淡淡答应后就挂断了通讯。
灯火璀璨的京都,幽暗的巷子里,从头灌到尾的穿堂风,将巴形薙刀白色尾尖带着蓝色的发丝吹的呼呼作响。
他低头看向掌中的怀表,时针正走向“12”,少顷,男人低沉对着脚边的小狐狸说:“辛苦你了鸣狐的小狐狸,你先去和主公的爷爷汇合吧。”
“我要再问他一些问题。”
巴形直直盯着怀表表盖里他主人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孩眉眼弯弯,手中捧着一束金色的向日葵,他似乎不是很适应镜头,微微局促的挤出一抹微笑,红色的眼眸清透明澈。
“诶,可是我…”小狐狸想说,他是鸣狐的嘴替。
没有它…你们两刃是想用眼神交流吗?
难得开口的鸣狐对小狐狸说,“小狐狸,谢谢你和黄豆粉帮我们闻嗅到了敌人的气息。”
“但是…现在我们有一些很重要的话问他。”
“场景不太雅观。”
小狐狸很少听到它的主人一连串的说出这么多的话——
惊的愣了一秒,然后乖乖点头,转身离开,“那好吧。”
不太雅观,有多不太雅观…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
它今天和小狗狗可是忙累了一天。
审神者的爷爷,担忧着审神者的安危,拖着年迈的身躯,也和他们一同奔波。
幸好,不是无功而返。
它们闻到了那个大坏蛋的味道!
竟然利用少女们的春心,把她们送入地狱,当妖怪们的口粮,属实可恨!
见小狐狸远去,巴形薙刀和鸣狐安心地,朝着被笑面青江用绳索绑缚起来的人走去。
他们看向那暗处的人时眼底隐匿着寒星般的冷光。
踏踏,皮质的白色靴子走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巷道格外清晰。
巴形开口:“怎么解开你布下的阵法?”
花开院翔当然不可能把破除阵法的方法告诉巴形他们,他很快想通了什么:“哦~你们的持有者竟然也被带去了羽衣狐大人那?”
“哈哈哈,真是有趣,有趣!”
之前这些付丧神便阻拦过他们的计划,现在,还真是罪有应得啊!
到了那里,他们的主人早晚都会被强大的羽衣狐大人给吃掉的!
巴形恨不得立即杀了花开院翔,可现在能破除阵法的方法只有他知道。
面对这个人的沉默与挑衅,鸣狐表现的无动于衷,“花开院翔”他平静道:“我们并不想参与到你们的事情中。”
“我们只是想要我们的主人回来。”
回想起自己主人在本丸时那灿烂的笑容,那样肆意的开心。
鸣狐的眉宇更加紧锁。
他一字一顿地:“所以,如果你不说…”他直视着双手被绑缚在两侧的阴阳师,“那么…我们只能给你尝尝你自己的毒。”
也算是给弥弥切丸报了仇。
陡然间,花开院翔忽然察觉到不对劲。
一阵阵刺痛从手臂开始朝脖颈处爬来。
剧烈的疼痛侵袭着他的神经,经脉当中好像被千万根针扎进去一样…
什么时候?他们竟然知道我使用的是什么毒!
花开院翔冷笑:“挺好…我死了…还有人陪葬。”
巴形微笑着摇摇头,“不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我们把毒稀释了,毒素会让你一点…一点…陷入痛苦的。”
这未免也太可笑了,花开院翔不怕死,他甚至幻想过自己的死亡,那应该是轰轰烈烈的,万人悲叹或者惊叹的,甚至被万人恐惧也不错。
但是…现在他竟然有可能窝囊的,无声无息死在他自己的毒素上,死在这个黑暗的巷子里。
“啊!!给我解开!我告诉你们!”
他破防了。
他不想因为这个死亡原因,成为花开院家人人口中的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