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年年来,最近萦绕的气息太重,搞得整个地府都开始进行大自查,看看是否这千年事儿做的不好,尊主生气。
故渊倏忽想起先前镜黎带给他的恐惧再临之感,他轻笑:“闲的。”
“闲?”幽姌不认同摇头:“您忙的都快分成八瓣,哪有闲的时候?”
故渊没说话,又看了一会儿九曲黄泉之水,问道:“孟婆通知的你?”
幽姌无奈笑笑:“您一来,她每次熬汤都要受您气息影响分外苦,刚才又有一群凡魂熬不住那等苦味,直接晕厥。”
“她身份低微,又不敢秉明,只能托我了。您说您,好歹也把您的气息收一收,哪能老这么来祸害?”
故渊到底唇角扬了一丝好笑弧度,停顿,他将悲悯痛苦的气息全部收敛。
幽姌看着他总是面上冰冷,内心别样柔软的状态,长叹一口气。
主人到底走的太过决绝,一点儿解释的机会也没给他留。
其实稍微懂点儿感情的人,都能看出来尊主对主人的感情,比主人本身还要浓烈,偏偏很多不经人事的人,反而会觉得看不透他。
以为他绝情。
其实绝情到极致,反而是振聋发聩的情深!
故渊停了一会儿,道:“你倒是她身边的例外!”
幽姌也观察了几个月幽冥的状态,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好笑摇头。
“洛虞没办法,她就是兽体,又天生无情根,杀气甚重,哪懂男女之间的爱恨情仇,她只能简单判断对主人好,对主人不好。”
“可她也跟了‘她’几万年。”
“跟的久也不一定就能明白,怪我当年没有早早修炼出人形,没人在她旁边规劝。”
“这怪不到你头上,本尊自己没做好,怨谁都没用。”
幽姌摇头:“不一样,若有人规劝,以她聪慧程度,不会一条道走到头,不知回转。”
想起那个八面玲珑的女子,故渊唇角扬起一抹温柔的浅笑。
停了一会儿,他问道:“你对她这个新主子怎么看?”
怎么看?幽姌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斩钉截铁:“她不是‘她’。”
“本尊自然知道她不是,神魂,性格,胎体皆不是,本尊见她第一面就审查过。”
“那您的意思是……?”幽姌有些不解。
如果不是,犯不着让尊主思虑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