鳗鱼觉得她会说开心。
她说:“空虚。”
鳗鱼反应一瞬,突然大笑:“你有点凡尔赛了昂。”
暴雪手指抠着护栏,“我才知道,原来赢的时候,膝盖也会抖。”
“多赢几次,抖的就没那么厉害了。”
鳗鱼喝光水,扔进垃圾桶,扯着暴雪下楼。
“我以为你是上厕所害怕喊我陪你,没想到来天台,我都没穿棉服,冻死我了。”
暴雪嬉笑着大叫自己醉电解质了,抱住鳗鱼不撒手:“我帮你暖暖。”
——
没有比赛的日子依旧是训练,吃饭,睡觉。
球馆里的人训练训得如火如荼,外面大雨淅淅,冷风一吹,颇有寒冬的架势。
屋里的人身穿短袖还在不停出汗。
暴雪和莎莎练球,还在琢磨她和鳗鱼那一场比赛的一些关键球,不停磨合寻找最优解,只听见身后有人喊。
“莎莎,你来,有人找。”
暴雪停止发球,示意她先去,自己拿起平板来回观看那几帧画面,等她回来。
莎莎出去几分钟回来后,脚步轻盈,表情雀跃,朝着暴雪小跑而来。
暴雪放下平板:“接着练?”
“等等。”
她把手机界面给暴雪看,“还记得那个刘老师吗?她来找我,加了我的联系方式,让我以后有事可以找她。”
暴雪想了想,“是她啊。”
莎莎点头,“她听说我没有主管教练,东奥前就在和乒协申请,在我有主管教练之前,她在工作之余协助我训练。”
暴雪看见她眼中再次出现的希冀,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想起她面对镜头犹豫许久说出的“这一年挺好的吧”的时候,她的心都要碎了。
暴雪感叹道:“真好。”
莎莎把手机放回包里,站在暴雪球台对面,不停的擦拭胶皮,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就是没有要发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