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野地惊魂

八十年代村妞纯 烛风 5420 字 1个月前

第235章 野地惊魂

大癞子的车刚驶入服务区,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四周的车辆看似随意停放,实则隐隐形成了一个包围圈。他警惕地环顾四周,低声对小曼说:“小曼,小心点儿,这地方邪门得很。” 小曼也察觉到异样,紧紧握住手中的扳手,点了点头。

他们刚下车,几个彪形大汉就从暗处走了出来,为首的一个满脸横肉,眼神凶狠,一步步朝着他们逼近,嘴里还叼着根烟,嚣张地说道:“大癞子,跑这儿来了?乖乖把古书交出来,省得受皮肉之苦。” 大癞子把小曼护在身后,怒目圆睁:“你们这些混蛋,想都别想!”

双方剑拔弩张,局势一触即发。而此时,阿毛正躲在一辆车后,瑟瑟发抖,他眼睁睁地看着这场冲突即将爆发,心中矛盾极了:自己要不要做点什么?可又怕引火烧身……

这服务区仿若茫茫沙海之中一座孤立的驿站,硬生生地扎根在无人区正中央。遥想当年,此处还是沙漠纵深的荒芜之地,周边百里不见人烟,历经岁月变迁,才冒出这么个私人开设的庄户园模样的服务区。它没有围墙圈围,占地规模不大,几排房屋错落分布,屋内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出,仿若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供电全靠太阳能板拼凑而成的简易装置,遇上阴云密布的天气,还得靠那台吭哧吭哧作响的发电机续命。

经营这服务区的是一家六口,一对年逾花甲、满脸沧桑的老夫妻,带着四个身强体壮、虎背熊腰的儿子。这一家子在这三不管地带可是出了名的宰客行家,过往的旅人提起他们,无不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大癞子心急如焚地驾车冲进服务区,车后扬起一溜沙尘。刚一停车,映入眼帘的便是院子里那有些诡异的场景:一位老者手持利刃,正对着案板上的一块肉狠狠剁下,每一刀都带着股子狠劲,肉沫四溅;不远处,一个少年光着膀子,大汗淋漓地挥舞着斧头劈柴,木柴断裂的声响在寂静的服务区里格外刺耳。

大癞子和小曼刚打开车门,一条身形高大、毛发杂乱的大狼狗猛地从角落窜出,冲着大癞子龇牙咧嘴,狂吠不止,那凶狠劲儿仿佛要将人瞬间撕碎。可还没等它扑上来,米菲从车上一跃而下,小小的身躯却散发出无比强大的气场。它冲着大狼狗低声咆哮,眼中透着凛冽的寒意,大狼狗像是见了克星,瞬间吓得浑身筛糠,夹着尾巴呜咽着退回角落,再也不敢造次。

大癞子顾不上这些,大步走向老者,急切地说:“大爷,给车加点油,我们急着赶路。” 老者眼皮都没抬一下,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刀,用满是油污的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操着一口沙哑的方言:“三千,少一分都不行。”

“啥?三千?” 大癞子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大爷,你这也太贵了吧,哪有这么离谱的价!” 老者冷哼一声,双手抱胸,梗着脖子:“就这价,爱加不加,这方圆几百里,可就我这儿有油。”

大癞子气得脸色铁青,扭头就走:“你这不是明抢嘛,不加了!” 刚迈出几步,那老者却一个箭步冲上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砍刀,横在大癞子面前,恶狠狠地说:“想走?不给钱就别想出这个门!”

大癞子心中一凛,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咬咬牙,正要开口妥协,老者却又开口了:“交钱不光给你加油,还包你们住店、吃饭,外加一场热辣舞蹈,这可是捆绑销售,划算得很。” 大癞子无奈至极,和小曼对视一眼,只能点头答应。

被安排进歌舞房间后,大癞子心里就直犯嘀咕,这地方灯光昏暗得如同鬼屋,几盏闪烁的霓虹灯有气无力地亮着,在那忽明忽暗的光影下,人脸都瞧不真切。房间里更是脏乱不堪,垃圾随意丢弃在角落,混合着一股刺鼻难闻的气味,熏得人直想作呕。

正满心嫌弃时,一阵嘈杂的音乐声突兀响起,紧接着,一个身姿婀娜的女人摇曳着走了进来。她身着短小贴身的衣服,将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短裙下一双白皙修长的大腿若隐若现,随着音乐开始舞动起来,竟是跳起了钢管舞。

女人越跳越近,眼神中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劲儿,突然,她一个旋转,轻盈地坐在了大癞子腿上,娇笑着伸手要去勾大癞子的脖子。小曼在一旁看得火冒三丈,她猛地站起身,伸手就要去拉女人:“你干啥呢!”

大癞子赶忙拉住小曼,低声安抚:“小曼,别冲动,咱先把事儿解决了。”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两百元,塞给女人,“妹子,跳得挺好,不过我们有点累了,你拿着钱,先出去吧。” 女人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扭着腰肢离开了房间。

小曼余怒未消,拉着大癞子就要往外走:“这什么破地方,咱赶紧走。” 可就在这时,灯光 “唰” 地一下全亮了,刺得人眼睛生疼。女人本来已经走到门口,突然像是见了鬼一样,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大癞子,随后扯开嗓子尖叫起来:“大癞子!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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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癞子也愣住了,他定睛一看,这跳舞的女人竟然是高教授的女儿白冰!一时间,惊讶、疑惑、警惕等诸多情绪涌上心头,他脱口而出:“白冰,你怎么在这儿干这个?”

大癞子就像被一道惊雷劈中,呆立在原地,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地盯着白冰,满是震惊与疑惑,嘴里不停嘟囔着:“这怎么可能?白冰,你咋会在这儿?”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仿佛要确认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小曼匆匆赶到,看着大癞子和白冰这副模样,也是一脸惊愕,她来回打量着两人,心中满是好奇:这两人之间到底啥关系,怎么看起来如此熟稔?

大癞子察觉到小曼的疑惑,忙解释道:“小曼,这白冰可不只是认识,我们是朋友,之前一起经历过不少事儿。” 说着,他又转向白冰,眼里的惊讶丝毫不减,“白冰,你快跟我说,到底发生了啥?你咋沦落到这儿跳起舞来了?”

白冰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如决堤的洪水,簌簌滚落。她哽咽着哭诉起来:“大癞子,我太倒霉了。之前我们团队去沙漠考察,本想着能有一番大发现,谁知道突然遭遇了一场百年不遇的沙暴。那风沙铺天盖地,瞬间就把我们冲散了,所有的物资都被卷走,队员们也都……” 说到这儿,她悲痛得难以自持,肩膀剧烈颤抖,“只剩下我一个人,在沙漠里迷迷糊糊地走了好久,好不容易才碰到这个服务区。我当时又饿又累,本想找点吃的,可他们…… 他们根本就是一群恶魔!”

白冰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道:“我付不起饭钱,他们就把我圈禁起来,逼我在这儿跳舞赚钱还给他们。我都在这儿待了整整三个月了,每天过的都不是人过的日子。”

大癞子听得怒火中烧,额头上青筋暴起,他 “噌” 地一下站起身,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怒吼道:“太欺负人了!我找他们说理去!” 白冰见状,急忙拉住他,声音带着惊恐:“大癞子,别冲动!他们凶得很,我听说他们之前还杀过人,你去了就是送死啊!”

大癞子咬着牙,强忍着怒火,在屋里来回踱步,片刻后,他下定决心:“不行,白冰,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在这儿受苦,我带你和小曼一起走。” 白冰却苦笑着摇了摇头:“走?哪有那么容易。我试过多少次逃跑了,每次都被他们抓回来,一顿毒打。” 说着,她下意识地抱紧双臂,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而且…… 而且我这清白身子,早都被服务区那父子五人给糟践了……”

小曼听到这儿,心中一阵酸涩,眼眶也红了,她走上前,轻轻抱住白冰,柔声安慰:“白冰,别怕,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大癞子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斩钉截铁地说:“不管怎样,今天必须把你带出去。实在不行,咱就硬闯!” 白冰却拉住他,焦急地说:“大癞子,硬闯不行的,只有一个办法能逃出去,就是通知王天昊,只有他有能力救我们。”

大癞子觉得白冰说得在理,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刚按下拨号键,还没等说出一个字,房门 “砰” 地一声被撞开,服务区的那个老者像一头发怒的公牛般冲了进来,二话不说,抡起手中的木棒,照着大癞子的手机狠狠砸下,手机瞬间屏幕破碎,零件散落一地。

“想通风报信?没门儿!” 老者恶狠狠地吼道。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王天昊正躺在床上休息,突然手机铃声大作,他一个激灵坐起身,接通电话,还没等开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是大癞子焦急的呼喊,可话还没说完,电话就 “嘟嘟嘟” 地中断了。王天昊一脸迷惑,眉头紧锁,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大癞子肯定是遇到麻烦了。

想到这儿,他也顾不上许多,翻身下床,简单收拾了一下,决定立刻去救人。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是半夜,他心急如焚,也来不及去车站买票,径直朝着火车站奔去。

到了火车站,一列高速动车即将进站,王天昊瞅准时机,带着雪獒小白来到铁轨旁。寒风呼啸,吹得他衣衫猎猎作响,他却浑然不觉,眼睛紧紧盯着越来越近的列车。列车飞驰而过,带起一阵狂风,王天昊瞅准一节软卧车厢,大喊一声:“小白,上!” 一人一狗如鬼魅般跃起,成功跳上了列车。

他们的突然闯入,惊醒了车厢里一对正在熟睡的夫妻。那夫妻二人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见王天昊和一只威风凛凛的大狗站在面前,顿时吓得睡意全无,女人惊恐地尖叫起来:“啊!这是怎么回事?哪儿来的人和狗?” 男人也慌了神,手忙脚乱地去摸手机,哆哆嗦嗦地说:“别…… 别过来啊!”

王天昊见惊醒了这对夫妻,又见二人未着衣物,尴尬得满脸通红,他手忙脚乱地转过身,连连摆手道:“对不住,对不住,实在是情况紧急,打扰二位了!” 说完,便匆匆退出房间,与在门外等候的小白会合。此刻,列车在铁轨上飞驰,发出有节奏的轰鸣声,而王天昊的心却早已飞到了大癞子那边,他在车厢连接处寻了个角落坐下,开始了这漫长而煎熬的等待,眼睛时不时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眉头紧锁,满心忧虑。

小主,

另一边,服务区内,气氛剑拔弩张。那老者如一阵狂风般闯入房间,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手中的木棒高高扬起,二话不说就朝着大癞子劈头盖脸地砸去,嘴里还恶狠狠地咒骂着:“你小子,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活得不耐烦了吧!” 大癞子躲避不及,手臂被木棒擦过,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老者紧接着飞起一脚,将大癞子的手机踢落在地,手机屏幕瞬间破碎,零件散落一地。

“说!你是不是报警了?” 老者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凶狠与狐疑,弯腰捡起手机,粗糙的手指在屏幕上划动,查看通话记录。当他发现最后拨出的号码不是 110,而是一个叫王天昊的人时,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一把揪住大癞子的衣领,将他狠狠拽到面前,咬牙切齿地问道:“这王天昊是谁?你和那娘们说了什么?”

大癞子心中一凛,脸上却佯装镇定,使劲挣开老者的手,梗着脖子回道:“没啥,就是个普通朋友,我啥都没说。” 老者冷哼一声,显然不信,他转身大步走向白冰,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白冰嘴角溢血,“臭娘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盘算啥,老实交代!”

小曼见状,心中怒火 “噌” 地一下燃起,她一个箭步冲上前,挡在白冰身前,怒目圆睁:“你这老东西,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冲我来!” 老者被小曼的气势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回过神来,他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晃了晃手中的木棒,威胁道:“你这小丫头片子,也想多管闲事,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收拾!”

大癞子深知此时硬拼绝非上策,他咬咬牙,拉着小曼和白冰,低声道:“咱们走!” 可刚迈出几步,老者却从腰间掏出一把黑洞洞的手枪,对准他们,冷笑道:“想跑?没那么容易,乖乖给我待着!” 大癞子等人顿时僵在原地,无奈之下,只能放弃逃跑的念头。

老者扭头冲着门外喊了一声:“老四,给他们开个房,看好了!” 老四应了一声,不一会儿便带着大癞子和小曼来到一间房门前。推开门,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房间里昏暗无光,杂物随意堆放,脏兮兮的被褥扔在角落里,看起来许久未曾换洗。大癞子和小曼满心嫌弃,但此刻也别无他法,只能将就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