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当上兽医后,这亲切的吠声便许久未闻。如今,这熟悉的叫声再次响起,如同久别重逢的亲人,让我感受到了无尽的温暖与亲切。我匆忙披上外衣,匆匆出门,心中满是期待与喜悦。
星光下,一辆马车缓缓驶来,车轮“吱呀,吱呀”地转动着,仿佛在低吟一首古老而悠扬的曲子。我迎上前去,心中早已猜到了马车上的人——周贵,我的老友,他回来了!我加快了步伐,小黄和大黑也兴奋地摇着尾巴,围着我欢快地跳跃。
“组长,我回来了!”周贵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如同雷鸣般震撼。我紧紧地抱住他,仿佛要将这久违的团聚之情,全部融入这一个拥抱之中。小黄和大黑也在我们周围欢快地跳跃,它们的叫声与我们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温馨而动人的画面。
正当我沉浸在这份喜悦中时,一双冰冷的手突然捂住了我的眼睛。着实吓了我一跳,那刺鼻的羊粪味直冲我的脑门,让我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我试图拨开那双手,但周贵却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让我无法动弹。“你猜是谁?”他低声问道。我心中一怔,随即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心想这定是熟人无疑。可究竟是谁呢?凭感觉,这双手纤细而柔软,一定是个女子。
我犹豫了一下,脱口而出:“斯琴?”那双手突然加大了力度,勒得我两眼直冒金星。紧接着,我的后背重重地挨了一拳。“想斯琴了?咯咯……”一串清脆的笑声在夜空中响起,那声音悦耳而动人,如同天籁之音。我猛地拨开那双手,惊喜地喊道:“孙桂花,辛春雨!”
周贵挺着肚子放声大笑,仿佛要将所有的欢乐都释放出来。说话间,赵枫她们四人也已赶到。在这漆黑的夜晚,在这还残留着雨水的泥泞路上,我们六人如同失散多年的亲人般紧紧相拥在一起。笑声、叫声、欢呼声此起彼伏,汇成了一首最美的歌。
草原五月的夜,微风中带着丝丝凉意,繁星点点,宛如古老的诗篇,诉说着无尽的岁月与轮回。我们亲热地交谈着,笑声在夜空中回荡,仿佛连那寂静的草原都为之动容。
车缓缓启动,虽然离家不过咫尺,但心中那份期待与喜悦,却如潮水般汹涌澎湃。车厢内,几十块大羊砖静静地躺着,那是草原的馈赠,是生活的烟火气。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大苫布,如同家的温暖,静静地陪伴着我们。
周贵的一声呼唤,三匹马儿欢快地起步,踏破了夜的宁静。转眼间我们便来了家门口,静卧的羊群被这突如其来的骚动惊醒,警惕地站立起来,眼中透露出丝丝不安。赵枫迅速跳下车,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如此温柔,她轻轻哼着小曲,安抚着受惊的羊群,仿佛在与它们诉说着草原的故事。
为了少惊扰我们这些乖善且胆小的羊儿,我们还是将车赶到了后院,大家忙碌着卸下那十几块羊砖,那是周贵为我们准备的温暖。我帮着周贵将三匹马儿牵引到马棚,为它们送上三梱干草。这三匹马狼吞虎咽般地吞噬着,看来是饿急了,但它们似乎并没有忘记旁边的高依莫勒,用眼神传递着与高依莫勒的亲热,那画面温馨而和谐,让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此刻的我,仿佛置身于一幅流动的画卷中,草原、羊群、马儿、还有那温暖的家,都在这一刻交织成一幅最美的风景。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这份来自草原的宁静与美好。
夜色如墨,唐玉萍家的灯火虽不夺目,却如夜空中的点点星光,静静洒落在窗棂,将屋内的一切映照得如同白昼的轮廓。我与周贵并肩来到窗前,那灯火下的影子被拉伸得悠长,仿佛穿越时空的隧道,带我们步入了一个神秘而喧嚣的世界。
屋内,六位女子的笑声与谈话声交织在一起,伴随着拉风箱的“拍塔,拍塔”声,尤如奏出一曲生动的古典乐章。正应了那句“众女齐心,其利断金”,这六位女子用她们的欢声笑语,将平凡的日子演绎得热闹非凡。
我与周贵踏入门槛,仿佛成为了这欢聚中的一部分,但却并没有引起过多的波澜,就像两滴水悄然融入大海。我拉着周贵上炕挨着孙桂花和辛春雨坐下,感受着这份久违的温馨与亲切。
拉风箱的赵枫抬头,微笑着对我们说:“大周,饿了吧?稍等片刻,饭马上就好。”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与期待,仿佛每一声“拍塔”都是对生活的赞美。随着拉风箱的节奏加快,灶内的火焰也跳跃得更加欢快,不时的从灶内喷出几团火焰,仿佛在为这欢乐的气氛增添几分热烈。
周贵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他的经历:“我昨日接到格日腾队长的通知,让我到老书记家拉一车羊砖,以备打马印之用。我装好羊砖后,心中惦记着饲料地的姐妹们,便顺路前来探望。我想告诉她们,打马印是大队的一件盛事,机会难得,千万不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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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音刚落,屋内便响起了一阵欢声笑语。我们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盛大的场面,心中充满了期待与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