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中午休息时,我将大家召集在一起,连长当翻译,我向大家提出了我的想法。我要将药倒入饮水槽,让马直接来喝。我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我解释说,我们用的驱虫药‘敌百虫’是无色无味的,所以放在水里马匹不会不喝。每匹大马喝两斗子水,我就把配合的一瓶药倒入到两斗子水中,大马喝进去,就等于我们灌进了它肚里。
小主,
听完我的解释,大家脸上都露出了喜色。我知道,他们被我的想法打动了。我接着说:“虽然提着斗子饮马比用瓶子灌马容易了些,但是不排除我们的马匹不习惯这种饮水方式,或者一些胆小的马匹不会以这种方式去喝水。这个办法可能就行不通。我算了一下,我们这个水槽装满水是十八斗子水,围着槽子站满马,最拥挤时是十匹,大部分的时候是九匹。若按九匹算,正好每匹平均喝两斗子,也正好让我们的马匹喝饱。那么我将九瓶配好的药直接倒入水槽里,等马来喝。这样不就等于我们轻轻松松一次灌了九匹马么?”
连长还未等我说完,就猛地跳起来,大声喊道:“赛,赛,好办法!”然后乐呵呵地翻译着我刚才的一番话。
我又说;“这就需要我们控制马匹到水槽数量,同时将大马和小马分开,不知我们马倌能否做到?”
“巴勒那”(蒙语;行)连长和蒙克异口同声的喊道。并给大家作了翻译。
于是,在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们将剩下未灌药的一百匹马,开始了编排,开始了新的尝试。同时我一再叮咛,一定要紧紧盯着喝完药水的马匹,一旦发现异常,我们必须立刻停下来。当我看到大家都认真的点了点头。我将配好的药倒入饮水槽中,搅拌均匀。然后静静地等待着马儿们的到来。不一会儿,九匹马就来到了水槽边,它们低头饮水,丝毫没有察觉到水中的变化。
我看着它们悠然自得地喝着水,心中充满了期待。我知道,这个方法虽然简单,但却存在着一定的风险。我默默地祈祷着,希望它们能够顺利地喝下这些驱虫药。安然无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水槽边的马匹逐渐减少。当最后一匹马离开水槽时,我知道,我们的尝试基本成功了。我看着那些悠闲地散落在草原上的马匹,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成就感。
夜色温柔地笼罩了这片草原,星光点点,宛如天上的精灵在眨眼。今夜的欢乐如同美酒,流淌在每个角落,让人沉醉。
我们围坐在火炉旁,举杯畅饮,笑语盈盈。手扒肉香气四溢,让人垂涎欲滴。蒙克端着酒杯,向我走来,他的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他恭敬地举杯敬我,连长和其他马倌也纷纷效仿,他们的赞誉如潮水般涌来,说我在这次灌马任务中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为他们减轻了负担,去除了多年来,每当灌马时的忧愁。
我微笑着摆手,说:“我是兽医,这是我分内的事。”然而,他们的热情并未因此减退,反而更加高涨。连长更是夸赞我酒量惊人,我也深觉自从品尝了他那回味无穷的“回味”酒后,我的酒量似乎真的有所增长。
我趁着酒兴给大家讲了一个驱虫的故事:在一个古老的年代,遥远的东方,坐落着一座宁静的小镇。小镇虽小,却有一家闻名遐迩的药堂诊所,那里的老先生医术高超,深得百姓信赖。然而,有一天,一个面色蜡黄、身形瘦弱的男孩,被匆匆抬进了这家药堂,打破了小镇的宁静。
男孩大约十岁左右,是二十里外某大户人家的独苗。家人焦急地诉说着病情,他们已经寻访了多位医者,尝试了无数药方,但孩子的病情始终不见好转。听闻老先生的名声,他们特地前来求诊。老先生闻讯,慌忙起身接诊,仔细地为孩子把脉诊断。
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老先生眉头紧锁,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缓缓开出一剂药方,递给了旁边的学徒,让他按方抓药。他告诉家人,孩子得的是虫症,只要驱除了体内的虫子,病情自然就能好转。家人听后,满是欢喜,连忙道谢,等待着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