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平看了她一眼,道:“走吧。”
许念刚松了口气,又听他道:“我还会来找你。”
许念瞪大了眼,连忙道:“大人还来找我做什么,我知道的已经全都说了啊。”
其实松平也不知道他为何会说这句话,因此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就扬长而去。
待许念回到客栈,对着铜镜一看,下巴上果然有很深的两道指印,气得她破口大骂。
可她现在也懒得管这个,指印而已,待会儿应该就会消掉。
于是她把买来的药材,一样样混着香粉烧起来,然后将香灰按种类分开,每一样和他们从钱府拿回来的香粉对比,最后终于确定。
“是曼陀罗。”
“刘景胜给钱晋的香粉里,混了曼陀罗花粉。”
许念看见沈钧安回房,立即迎上去道。
可沈钧安看着她面容一沉,捧起她的脸问:“怎么回事?这是谁弄得?”
许念一愣,连忙去照铜镜,发现那红印不但没有消散,反而变成红紫色,看起来格外可怖。
她看见沈钧安的脸色,连忙解释道:“没事,我今日遇上了松平。”
然后她将下午发生的事全说了一遍,沈钧安听得一脸怒意道:“他竟敢如此对你!”
许念道:“放心,不是什么大事,他就是吓唬下我,见我什么都不知道也就算了。”
这时小二送来热水,沈钧安将帕子浸湿再团成团,一点点帮她敷着被掐红的地方,心疼地问:“疼吗?”
许念被他温柔地捧着脸,笑着道:“你娘子可没这么脆弱。”
她以前受过很多比这更重的伤,连皮外伤都已经不在意了,何况只是淤青。
可只有沈钧安把这事看得天大一般,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于是她乖乖坐在那儿,任沈钧安给她敷着下巴,忍不住又叹气道:“也不知松平怎么变成这样,他以前虽然阴郁了些,其实还是个好孩子,不似现在这般喜怒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