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一惊,突然有了种被捉奸的惊恐感。
就在沈钧安犹豫之间,孟勤兰已经以摧枯拉朽之势喊道:“你不让我进来,我可要砸门了。”
沈钧安腾地站起,他了解自己的娘亲,她能现在赶过来,肯定是发现了什么,若不让她进来,只怕会闹的下人们都知道了。
于是他用眼神询问许念是否要躲避起来,可许念摇了摇头,示意他去开门。
沈钧安把门刚一拉开,孟勤兰就握着戒尺气势汹汹地走进来,正想教训儿子,余光就撞见,正裹着大氅规矩坐在椅子上的许念。
她惊讶地把质问的话咽下去,可嘴来不及闭上,瞪圆了眼,喉咙里像卡了颗枣核,一下啊啊啊,一下你你你,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许念见她吓得语无伦次,脸都涨得通红,连忙道:“姨母别着急,慢慢说。”
孟勤兰总算回过神来,拍着胸口想:不对啊,该解释的不是他们嘛,她怎么这么镇定,弄得好像是自己不小心走错了房一样。
这时沈钧安将门又关上,还未想好说辞,许念已经开口道:“姨母,您能成全我们吗?”
孟勤兰好不容易顺过来的一口气,又被刺激得喉咙一甜,没忍住咳嗽了起来。
可许念眼眶已经红了,尖下巴垂下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孟勤兰看得一阵心疼,连忙道:“告诉姨母到底怎么回事?是行简欺负你了吗?”
许念垂着头,用很悲伤的表情道:“没有,表哥对我很好。是我之前有太多顾虑,明明喜欢他,却不敢接受他的好意,平白兜了这么大个圈子。”
她说出这句话,不光是孟勤兰吃了一惊,连沈钧安都震惊地看向她。
孟勤兰一脸迷惑地问道:“可你不是和世子两情相悦,马上要做世子妃了?”
许念抬起头,表情很真切地道:“我与世子只有兄妹之情,那时因为大伯想让我进宫,帮她女儿稳固后妃之位,我情急之下才让世子娶我,原本我们也只打算演一场戏。可我没想到……”
她用力抽了抽鼻子,表情变得痴情又哀怨:“没想到我忘不了表哥,而他也不愿放弃我。今日我离开你们家后,越想越觉得难受,若我真的嫁去了卓北,是不是后半辈子都没法见到表哥了!这世上最痛之事,不就是生不能相见吗?”
她苦情戏码演的太过,沈钧安心里虽然为她说的话高兴,但看她这副神态,也忍不住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