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把自己交给她来审判,是黑是白,他都陪着她。
许念垂下眼,忍住了那一刻翻涌上来的泪意。
然后她望着两人在水中交缠着的十指,突然笑了笑,道:“水不凉吗?还要一直泡着?”
沈钧安眉头一皱,这才察觉现在都快到冬至了,大冷的天,他们站在院子里吹了许久的风,泡了那么久的冷水。
自己握住她手的那刻,只觉得浑身都是热的,竟忽略了她可能会冷,真是该死!
于是他连忙将许念的双手拉出来,看着她指节上泛起的淡粉色,果然被冻红了!
沈钧安心疼地为她把手擦干,这儿没有手炉,干脆揣进自己衣袖里暖着,然后问道:“还觉得冷吗?”
许念就这么任他折腾,嘴角却始终挂着抹笑,道:“还是冷。”
沈钧安转头看见旁边有一处废弃的屋子,虽然里面没法进去,但是屋檐下可以暂时避风。
于是他拉着许念走过去,两人站在屋檐下,看见最后一丝日光向西偏落,在云层之下渐渐隐去,黄昏终于来了。
一阵冷风吹来,许念缩了缩脖子,虽然手被他牵着,但还是觉得冷。
她的狐裘在刚才被叶谦抓住时就遗落了,现在身上只穿了薄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