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本事,但如果这么做,不是把他往泥潭又拉了几步。
而沈钧安继续道:“皇帝是在七日前离开的,这么长时间,他身为锦衣卫必须定期回报,所以他肯定已经发出过第一封讯息。”
“可他既然准备直接干掉你,必定不会在信里说实话,那他一定会写:还未查出结果或是正在调查需要时日,类似这样含糊无用的话。”
他举起手里的印鉴道:“我们现在只需要伪造第二封信,就说崔辞青并无疑点,他已经启程返回京城,这样他就算失踪,也是在回京城的路上遭遇了不测。”
许念立即明白他的意思:“这封信,需得找人放在渝州外面的驿站,这样皇帝查起来,也会以为他是离开渝州后出的事。”
她没想到沈钧安这样恪守正道之人,杀个人也能想的如此缜密。
她心里突然觉得很不是滋味,望着他握着印鉴的手指,那里还染着干涸的血迹。
于是她走上前,轻声道:“你的手,脏了。”
沈钧安一愣,以为她嫌弃自己,连忙想用衣袖将手上的血迹掩盖住,可他的衣袖上也留着很多血迹,一时间显得有些窘迫。
许念笑了笑,道:“你把印鉴收好,我带你去洗干净。”
沈钧安有点摸不着头脑:“你要带我去……洗手?”
许念眼神坚定地点头道:“没错,我们去把血洗掉,这样干净的手,不该沾血。”
沈钧安不明白她为何要坚持这种事,但既然她觉得重要,就毫不犹豫跟着她往前走。
两人很快在院子里找到一处水井,幸好里面的井水还未干涸,还能打上来。
许念想要把水桶拉上来,沈钧安却连忙抢过绳索道:“我来吧,水桶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