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最后,又是毫无节制的江临先醉了。
他醉醺醺趴在桌上,手却扯着许念的胳膊不放,念叨着她已经有许多年没回卓北,不知那里的马匹都已经长的很健壮,军营里巡逻的海东青,都已经有了一窝小崽子。
许念含笑听他说着,最后看他说着说着头就垂在桌案上,似是彻底醉了。
许念把他的手搁在桌上,对宋云徽道:“就让他在你这里歇着吧。”
宋云徽也喝得比往日更多,但还没到失去神志的地步,于是站起喊贰九进来,让他安排世子歇息。
然后他为许念披上狐裘,揉了揉眉心,脚步略有些虚浮地陪着她往外走。
许念见他身子歪斜一下,连忙扶住他的胳膊道:“我自己回去就行,你也醉了,不必送我。”
谁知宋云徽突然反握住她的手,手掌很用力,眼睛很亮。
然后,他似是自嘲地笑了笑道:“让我送你吧,等你去了卓北,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机会再见。现在能多送一次,就多记得一次。”
许念听得有些心酸,轻轻将手挣脱出来,道:“好,那你只送我到马车上吧。”
宋云徽却执拗地摇头,一直陪她走到门外的马车旁,看起来很清醒地道:“我送你回去吧,有话想问你。”
许念望着他叹了口气,只得同他一起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