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承恩眼珠一转,打开门喊道:“世子,他就在这儿!”
然后他揪着崔杭的领子拎出去,崔杭猝不及防踉跄两步,一抬头正看见许念。
他跟见着活阎王一样吓得腿软,然后打着自己的脸道:“堂妹,是我鬼迷心窍,是我不做人,你看在咱们亲戚一场的份上,就饶过这次吧。”
许念捂着胸口,字字泣血:“堂兄,以前你和叔叔为了崔家织坊,数次对我和姐姐赶尽杀绝。可我们牢记爹爹的教诲,顾及着崔氏一脉的情面,次次退让。没想到你这次竟造谣到我们两人身上,你可知女子清誉大过天,你这就是想要我和姐姐的性命啊!”
她看似控诉,其实爆了个大料,众人立即脑补一出世家贵族争夺家产的大戏。
但这崔家公子也太下流了,怎么能想出毁掉女子名节这样恶毒的法子,实在让他们这群读书人为他而不耻!
于是刚才还觉得自己丢脸的书生们,这时立即找到了挽回斯文的法子。
他们纷纷站起怒斥崔杭,有的还偷偷踢了他两脚泄愤,都是这个王八犊子乱编瞎话,害得他们听信谣言,以后只怕要沦为渝州城笑柄,恨不得把他抓到外面去游街示众才解气。
沈钧安道:“既然你在这儿,也省得我让捕快去拿你,随我去衙门走一趟吧。”
崔杭哪里愿意去衙门,他眼看着大伯也不会保自己,急着道:“堂妹刚才说只要出银子就行,这次的事全是我的错,要多少银子解决,我都愿意出。”
许念轻描淡写道:“那就把你们从爹爹手里分走的两家织坊还回来吧。”
崔杭一听简直如晴天霹雳,把织坊还了,他们三房还怎么活下去。
他哭丧着脸正要申诉,楼上的江临已经站得累了,大声道:“崔娘子真是心软,名节受损这么大的事,光要两家织坊就原谅他了,要是换了我家妹子遇上这事,必定要让他脱层皮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