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在楼上听到这里,啧啧摇头道:“这贼头子还真是残忍呢。”
她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任谁听了也不可能猜到:周尧现在的惨状,全拜她一手操纵。
崔怀嫣此时也吓得不轻,拍了拍胸口问:“为何周尧会在这里?那个人想要周尧交代什么?”
许念笑了笑道:“他亲手干了坏事,就得做好自己被反噬的准备。这个就叫作茧自缚,怨不得人。”
崔怀嫣听得云里雾里,又问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他们对付完周尧,会不会来对付我们?”
许念仍是轻松道:“姐姐放心,这事一时半会儿完不了,咱们还有时间从长计议。”
她懒懒往后一靠,道:“刚才可累死我了,正好趁这时歇一歇。”
又晃了晃手腕上的锁链,大声道:“就是这锁链太重了,真碍事!”
崔怀嫣连忙挪到她身旁,小心地帮她把锁链托着,问道:“现在舒服些吗?”
许念看她认真给自己托住锁链,心里升起难言的感动。
崔怀嫣从小跟着父亲出入生意场,这么精明的人,居然会为自己做出这种显得有些傻气的事。
这时楼下又传来一声惨叫,还夹杂着周尧的哀求声,听起来是张顺又砍了他一根手指。
山贼们看到被绑在中央的人满身都是血,表情痛苦又绝望,内心嗜血的暴戾仿佛被唤醒,狰狞地道:“还要嘴硬?看你身上还有多少零件能用来撑得住?”
周尧此时只有进气没有出气,有气无力地被挂在木柱上,眼看着刀尖上的寒光,恐惧地大喊道:“不要啊……我说我说!我全都招了!”
许念听到这里,轻轻翘起嘴角,轻声道:“好了,老鼠开始动了。”
胡琴很不解地问道:“什么老鼠?”
许念示意两人靠在自己身旁,用很小的声音道:“民间有一种除鼠患的法子,就是把一只发疯的老鼠放进鼠群,这只老鼠会任意攻击撕咬其他的老鼠,而被它攻击的老鼠们,都会对鼠群产生危机,为了活下去,它们会去撕咬更多的老鼠,最后所有老鼠都会互相攻击,拼命撕咬对方求生。如此继续下去,根本不需外力,鼠群就能被灭除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