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钧安不理解,仍是劝说道:“可它是崔娘子私人之物,她愿不愿意给,需得尊重她自己的意愿,你不该逼她。”
许念听得松了口气,幸好沈钧安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若他也帮宋云徽这根簪子,自己还真不知该怎么办好。
她见两人正在拉扯,把心一横,取下头上的银簪,用力在脚下一踩。
然后趁两人愣怔时,朝外大喊道:“夏荷,你给我进来!”
丫鬟夏荷一进门看到这阵势,吓得连忙跪下道:“二姑娘,出什么事了?”
许念气呼呼道:“今早出门时,我发髻上的银簪不知落到了哪里,是这个贱婢为了怕我发髻散掉,说把她的簪子给我暂时用着。”
又瞪着夏荷骂道:“你老实说,这簪子是不是你偷来的?”
夏荷整个人都懵了,可她收到二姑娘的暗示,只能顺着她道:“不是啊!奴婢从不敢偷东西。”
许念冷哼一声:“不是偷的,为何宋公子非要看这根簪子,还说什么是他故人的。”
这时宋云徽才反应过来,皱眉问道:“你说这簪子是你丫鬟的?”
夏荷哭出来道:“是奴婢的,是奴婢在西市买来的啊,真不是偷的,姑娘可一定要信奴婢啊!”
许念负气般将那根银簪狠狠踩了几下,嫌恶地道:“我就说不该用这些下人的东西,真是晦气!”
沈钧安望着那根可怜的银簪,问宋云徽:“你现在还要看吗?”
宋云徽此时也冷静下来,他刚才到底在想什么,这里是渝州不是京城,而许念已经死了一年多,死在京城的诏狱里。
一个渝州富商的女儿,怎么会戴着她亲手做的簪子,自己是思忆成疾了吗?
而许念还在继续演刁蛮主子的戏码,指甲在夏荷头上狠狠戳了下道:“去把你那晦气的东西收着,走!”
夏荷哭哭啼啼去捡起那根簪子放进怀里,然后跟在二姑娘身后往外走,一直回到马车上,她都还是晕头转向,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许念拿起帕子给她擦泪,道:“别哭了,刚才你帮了我,回去给你涨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