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朝他走近几步,盯着他拿来擦汗的汗巾道:“我看,你们不止是有些来往吧,这汗巾右下角的芙蓉花,应该是秋月亲手绣的吧。”
赵磊一惊,差点把汗巾直接扔地上,然后他张嘴又闭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许念挑了挑眉,她不过是看这人的汗巾上绣了朵小花,一看就是女子的手笔,没想到随口一说还真撞对了。
而她身旁的沈钧安更是行动力惊人,趁赵磊正在犹豫之间,突然紧捏住他的手厉声质问:“你这里的抓痕是怎么来的?”
赵磊吓得浑身一抖,边惊恐低头边道:“什么抓痕?哪来的抓痕?”
可他手掌虎口全被沈钧安捏着,匆忙之下也看不清哪里有抓痕。
沈钧安力气虽然不如他,但是官威摆在那里,让赵磊吓得不敢用力缩回手,一时间乱了阵脚,脑袋嗡嗡作响。
而沈钧安不似刚才那般淡漠,语气凌厉地道:
“是不是你在屋顶用一根绳索勒住了秋月的脖子,让她窒息却无法喊出声来。可是她在情急之下伸手乱抓,抓破了自己的脖子,也抓破了你的手?”
赵磊浑身都虚软了,若不是被沈钧安牢牢钳制住,差点就要跪下去,带着哭腔道:“不是!大人不是啊!那时她根本没抓到我的手,哪里来的抓痕,她……”
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住,然后迎着众人或惊讶或厌恶的目光,绝望地跪了下去。
沈钧安这时终于松了手,被他压住的虎口光滑一片。
他还好心地对赵磊点了点头道:“嗯,你说得没错,你杀她的时候,她确实没抓到你的手。”
许念在旁边“啧”了一声,道:“还是表哥你有法子,三言两语就让他吓得自己招了。”
而沈钧安示意旁边的刘江来把人给绑住,继续问道:“还有其他的呢?也一并招了吧。现在不招,就只能拖回去先打顿板子了。”
赵磊伏在地上发着抖道:“是!是小的故意勾搭了秋月,想法子唆使她把二姑娘推进湖里。小的跟她说,只要到时候说二姑娘是想不开投湖,府里乱起来也不会有人怀疑咱们。然后咱们就能有一大笔钱赎身,回家乡结婚,我也会拿钱给她的父亲治病……可我们没想到,没想到二姑娘会醒来……”
他越说越绝望,想着秋月死前瞪着自己的眼,垂头哑声道:“我看秋月被喊进二姑娘房里,又被吓晕了关进柴房,猜到事情估计败露了,怕她会把我招出来,就趁没人留意时爬到了柴房屋顶上,从气窗里看到她醒来,就让她爬到柴堆上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