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摇晃得像风中的芦苇,眼看就要摔倒。
文若烟赶紧上前扶住她。
"对,你说得对。"文若烟顺着她的话安抚,手臂承受着她大半的重量,“男人这个物种,就不懂得长情两个字怎么写。”
话音刚落,她自己也不自觉的惆怅了起来。
顾连成对她又能长情多久呢?在他找到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将她扫地出门之后,她的心境又能比叶银珠好多少呢?
原本她刻意逼自己不要去想,在今天这个氛围又被不自觉地感染得想起……
叶银珠再次瘫坐在椅子上,桌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着二三十个空酒罐。
她的眼神越来越迷离,手指却还固执地去够仅剩几罐的满瓶啤酒。
文若烟看着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女人,此刻就像她手中那瓶见底的酒,被掏空了所有希望。
“喝啊,养鱼呢?”文若烟刚碰到冰凉的啤酒罐,叶银珠就"啪"地又开了一罐推过来。
她只好仰头灌下,冰凉的液体灼烧着喉咙,胃里很快腾起一团火。
几轮下来,她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水晶吊灯开始分裂成三四个重影,叶银珠的笑声忽远忽近。
最后两人直接瘫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窗外,顾连成的车依然静静地停在那里,车灯在雨后的路面上投下长长的光影。
清晨,刺眼的阳光像一把利刃划破窗帘的缝隙,直直刺在文若烟脸上。
她抬手遮挡,皱着眉头睁开了眼,望向窗外,这才发现昨晚醉得连窗帘都忘了拉,水晶吊灯还在头顶明晃晃地亮着。
她不禁苦笑:这么亮都睡得着,这酒的后劲可真够大的。
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身旁的叶银珠身上,她正蜷在沙发另一头,脸颊压着靠垫上的刺绣花纹,口红蹭得满脸都是。
文若烟身上的衣服皱得像咸菜干。
她艰难地支起上半身,全身的关节发出抗议的"咯吱"声,她扶着沙发靠背,感觉脊椎每一节都在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