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见我进来,连忙说,“程小姐,你来的正好,我实在弄不了,也不想干了……”
这大半夜的去哪找新护工,我连忙挽留,她却说什么都要走,控诉着程然比一些老年人还难伺候,一直找茬。
我听的一头火。
程然却把头扭向一边,“你过来干什么?”
我把药拍在床头柜上,压着火气说,“吃药。”
“不想吃。”
程然刚开口,就伴随着剧烈的咳嗽,每一次都疼的他身子弯成虾米。
他疼的额头直冒冷汗,却梗着脖子不肯吃。
我的火气压都压不住,扯扯嘴角,“行,你爱吃不吃,我走了。”
程然却拉住了我的衣服,低声说,“你不管我了?”
“你不是不想吃药吗?那你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就是不想管我了!”程然突然激动起来,“你现在心里只有那个男人!”
我冷笑的看着他,“不然呢?我心里该装着你这个出轨男?”
我毫不留情的甩开他,一把将药片扔到地上,“不想吃就等死,也别住院了,浪费钱,我现在就去给你办出院,你想滚哪就滚哪,自生自灭去吧。”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对于他这种幼稚的行为,我是真厌倦了。
“阿雅……”
程然在身后叫我,语气祈求,“我吃,我现在就吃,你别生气好吗?”
我没理会,他却翻身下床,艰难的趴在地上,一片一片的把药捡了起来,慌不迭的往嘴里塞,“我吃,你别走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