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军则在一旁不停擦拭桌椅，一遍又一遍，仿佛这样就能把生意擦得好起来。

两人枯坐店内，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客人却几乎没有。

等夜幕降临时，饭店打烊，两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

公婆满脸关切，询问起饭店生意，他们只能强颜欢笑，含糊作答。

陈爸陈妈又怎会看不出两人的异样，担忧的目光压在春花和陈志军心头，让他们本就沉重的压力愈发不堪重负。

饭店生意不好，家里的情况同样糟糕。

陈志军的弟弟原本精神状态就不稳定，这段时间病情愈发频繁地发作。

有一回，他在村里闲逛，突然就对邻居家一个小孩子动起了手，把人家打得鼻青脸肿。

孩子的家长找上门来，对着陈志军一家大发雷霆，要求赔偿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陈志军和春花又是赔礼道歉，又是掏钱赔偿，好说歹说，才把人家安抚住。

这事在村里传开后，大家对他们家的看法更差了，饭店的生意也愈发冷清。

还有一次，陈志军的弟弟在家里莫名其妙地发起火来，将厨房里的碗碟摔了个稀巴烂，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陈妈妈当时正在厨房做饭，差点被碎片划伤，吓得脸色惨白。

陈志军赶忙上前，试图控制住弟弟，却被他抓伤了手臂。

更离谱的是，一天大清早，所有人都还沉浸在梦乡之中，他却在家里尖叫个不停。

那声音尖锐又刺耳，左邻右舍都被吵醒，纷纷前来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