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峥从来没在珊珊脸上看见过那样的表情,做的梦里也没有。
那是一种洋溢着自信和对未来的期许,一种灵魂归位的快乐。
他妈妈说:“没有一个女孩会想做被拽住线的风筝。”
望而却步——沈云峥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这个词。
他第一次在这种以前嗤之以鼻的爱情至上面前感到怯懦。
没错,是……怯懦。
爱到动摇自己人格和思想以后产生的自我质疑与怯懦。
周围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他就这么愣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
其实已经不用去问。
沈云峥基本已经可以确定他做的梦全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他已经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珊珊不止一次的强调过要留在国内高考的事情,沈云峥一直不以为然,现在看来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他想起两件让他觉得很疑惑的事情。
一件是在青山别墅那回,沈云朵的兔子自己跑到他的脚下,珊珊闯进来说的那番话,还问他会不会杀人。
沈云峥清楚记得那天那种如溺水一般窒息的感觉。
因为他也从女孩的眼睛里看到了恳求与动容。
可沈云峥那时只有疑惑。
所以那个时候珊珊在想什么?在对他感到失望吗?
还有在医院里,她拿出那把枪,组装和上膛的动作干净利落。
前十几年,闵珊珊和他形影不离,除了他送的礼物外,根本不可能接触到枪这种东西,而在梦里,他经常会带她去射击场,教她打枪。
梦里的自己好像很享受这种一点一点教她东西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