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当地居民就对这里讳莫如深。燧燔村原本觉得那个湖跟自己一个名字很晦气,但是喊的人太多,也只能认了。
毕竟时时刻刻叫人家“鬼湖”,“尸体湖”什么的也不太好听。
张海桐在南部档案馆的日子里,不仅负责档案馆建设工作,也会偶尔出外勤。这个案子被撒出去的特务传回来时,被命名为燧燔湖案。
根据南部档案馆特务的观察,这个湖涨水是有规律的。当地村民说,燧燔湖每五年涨一次水。也就是在过去的十年里,除了那次灭村惨案,燧燔湖还涨过一次水。
但那个时候燧燔村已经默默把村寨的位置往外移了不少,因此涨水仍旧在原范围,燧燔村民也没有特喜欢观察这个湖。
倒是那个死了很多人的村,在湿润的气候和湖水的冲刷中渐渐不成样子,如今已经荒废成林。原本在村子里的草木长势茂盛,渐渐掩盖了遗迹。
张海桐在这里种地挖蚯蚓钓鱼,就是为了观察什么时候涨水。
作为一个专业的特务,融入当地风土人情是必备课程。就像小哥以后在广西种地,唱戏的土夫子搭台挖土,这都是一个道理。
有时候太引人注目,那是给自己惹事。
张海桐专门用流民的身份在这里安顿下来,并说服村长给自己安排了一间离燧燔湖最近的屋子居住。这种屋子通常荒废很久,加上位置不吉利,没人住。村长都没要钱,而是以一种不耐烦且恐惧的语气说:“住住住,不怕你就住!”
这样符合张海桐逃难的身份。他都跑那么远了,口袋里哪能有钱?当然无所谓吉不吉利的,能住就行。
张海桐把那间屋子修缮一番,不漏水不透风就行。接下来给自己圈了一块地,开始自给自足。就这里的土壤肥沃程度,只要勤快点,插根棍都能活。
张海桐很精心的布置这块地,除了粮食,田边种的全是他爱吃的菜。仿佛真是个兢兢业业的老农民。甚至试着种过西瓜,虽然比不上现代的甜,但也很甘冽了。
看着地里忍着疼痛到处翻滚的蚯蚓,张海桐伸出发丘指就是一个制裁,抓起来扔旁边的竹编小罐里,然后继续挖。
再努努力,剩下半边他也能翻完,到时候就能种点白菜煮面吃。
这一上午光蚯蚓他就抓了不少,堆在罐子里有一指厚。这里不仅粮食易熟,虫子体型也很大。蚯蚓长得非常壮,一根能当好几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