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去村子里养鸡的人家买了一些走地鸡,打算给张海桐食补。闷油瓶就是这么被我和胖子养起来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也不清楚张家当年怎么练人的,张家人似乎都不怎么长肉,你很难在他们中间看见胖子。而且吃一样的东西,我都长不少肉了,闷油瓶愣是不见胖。
胖子本胖曾经推理过,得出的结论是:他们可能消化功能不太好,营养吸收没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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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这一点确实得到了证实。尤其是发现闷油瓶那堪称天打雷劈的进食规律后,我和胖子更加坚信他在张家的日子不是人过的。
……
回到现在。我和胖子蹲地上,手里抓着一把川芎。张海桐倒还好,闷油瓶脸色就不太好了。但是行走之间没什么不对,符合我记忆里一贯的铁人作风。
张海桐走过来,抓起我们手里的川芎看了一眼。然后随手抄过桌上的果盘,十分熟练的去别的盒子里抓药。仿佛对药材的剂量烂熟于心。
胖子问:“你转行当老中医了?”
张海桐在这里待久了,对整个喜来眠熟得很。他从橱柜里拿出一个陶锅架在炉子上,而后把洗药,把药材投进锅中加水,点火开熬。
“这是张海客寄的。”张海桐语气笃定。
我说是啊。天天往雨村寄东西的就那几个,张海桐猜不出来才奇怪。
“张家人都会吃一种药。尤其是族长,他们更会吃。”
张海桐有一搭没一搭的给炉子送风,时不时敲开锅盖看一眼,又盖回去。
“我们这种人,身上多少有点伤。很多疼其实都能忍,忍忍就过了。但是你知道最难忍的是什么吗?”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
在我不长不短的几十年人生中,感受过的痛苦非常多。哪怕是刀捅肚子,其实也就是一下子的事。疼到一定程度,神经就罢工了,俗称疼麻了。
但有一种痛,不仅忍不下去,还经久不绝。
那就是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