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德丽莎缓缓走向前方，牵起无免的手掌说道。

“和我共舞一曲吧，就在这里。”

“0.o耶？”

无免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指了指自己道。

“啊？我……我吗？”

月光之下，年幼的少女向着无免伸出了手，虽然依旧是情绪稀薄的表情，但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的周身柔和的氛围传达出隐约的笑意。

这一定是少女最长也是最本真的模样。

无免这么想着，轻轻牵起了她的手，仿佛那是什么虚幻而易碎的东西。

“我是和姐姐一起逃出来的，但是我又从她的身边逃走了。”

德丽莎缓缓开口说道，她的话让无免有些不解。

“诶？”

不过她的话语解释了无免的疑惑。

“她的温柔令我依赖，却又让我忐忑不安。或许像爷爷一样，用简单易懂的方式表现出他需要我，才更加令我安心。”

“但是那个人，却仿佛理所当然般一样，不求回报地对我这么温柔。”

“她，真的需要我么？”

“安心却又不安，不安却又暖心。仿佛自己的情感不属于自己一样，一直无法感到脚踏实地。”

德丽莎的诉说就如她的舞步一般青涩且笨拙。

但，这一次，却不再是如同讲述着他人故事般的冷静与淡漠，而是确确实实地包含着自己的情绪。

“我终归只是爷爷为姐姐的复生制造出来的人偶。但是……人偶也会有这种情绪么？”

这个问题，无免或许能够回答，因为他最初便是“完美人格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在遇见那个面具之前，也和人偶差不了多少。

“会么？告诉我，我已经完全搞不明白了。”

白发的吸血鬼仰起脸，露出了仿佛是在求救般的表情。

无免见此，只是一只手抚在了她柔顺的白发上说道。

“会，人偶也好，人类也罢，只要是诞生了真正的自我意识，那么，他们都会有情绪，这是智慧生命体的特征之一。”

随即，无免看向了身旁白发红瞳的少女说道。

“明天一起去吼姆游乐园么？”

少女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

一觉醒来，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早已染上了浓重的夜色，无免也不清楚昨晚是如何分别，又是如何回到自己房间的，不过那些也不重要了。

意识朦胧间，无免记起了自己与德丽莎的约定，今晚要带她去吼姆游乐园。

“啧……看样子不知不觉睡过头了。”

无免看着墙上的时钟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