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沉了一下。
护士长举着蜡烛离开了,她的眼前只有一片无尽的黑暗。
比只有黑暗更糟糕的,是这里恶劣的环境,空气中弥漫着恶臭,还时不时会有几道哀怨的哭泣声响起。
一开始她还无法说服自己坐下,在原地站了一会,双腿逐渐变得又酸又麻。
她绝不可能在这里站满二十四小时。
图南强忍着内心的排斥,慢慢坐了下去。
只要忍过二十四小时就够了,她将头埋在膝盖上,这样告诉自己。
人对环境的适应实在超乎她的想象,不知道过了多久,图南猜测应该至少过了几个小时,她竟然已经闻不到一开始的恶臭了。
身体因为长时间维持一个动作异常酸痛,但这个禁闭室实在太小了,她连张开双臂都有些困难。
图南开始想护士长在送她进来之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她很明显是在暗示自己什么。
那些与她相似的人应该是之前的玩家,因为“不听话”被关进了禁闭室,有些死去了,有些则“改变了自己”。
改变了自己到底意味着什么?图南想到护士长抽屉中那些入职申请书,和那些上面的章有关系吗?
她没有改变自己,所以她的入职申请单上没有盖上“已入职”的红章?
信息太少了,她什么都推测不出来。
图南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将头更深地埋进膝盖之中,决定先休息一会。
她以为睡着会很容易,但是在这种环境中,显然入睡是一件奢侈的事。
尽管她的精神已经疲惫到了极致,但却怎么也无法入睡。
她用手圈住膝盖,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却忽然摸到了自己袖子中一个硬硬的东西。
图南一愣,终于想起来自己袖子中还有唐苑塞给她的一件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她摸索了一下,把东西从自己袖子中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