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伤口,几乎深到见骨。
纪宁鸢是抱着过不下去的心下的手。
她像个瓷娃娃一样靠在陆彦祈的怀里,“阿祈,别哭,对不起。”
“阿祈,今晚的事,别告诉爸妈,别告诉念念,更别告诉容屿,好不好。”
陆彦祈点头,温热的眼泪落在她冰冷的脸上。
她身上的温度越来越冷,陆彦祈一边哭一边喊他。
看见不远处的救护车,出租车司机加速冲到十字路口处横停在马路中间逼停救护车。
“小伙子,快带你姐姐下车。”
恰好司机是华国人,陆彦祈顾不上道谢,抱着纪宁鸢上了救护车。
他身上白衬衫被血染红,整个人狼狈不堪坐在手术室门口。
手心里握着的两台手机都粘上了血,其中一部还一直有打电话进来。
他调整呼吸,按了接通,“念念。”
“陆彦祈,鸢鸢呢?”
他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闭上眼睛仰头。
“她没事,就是F国下雪了,有点发烧,刚刚送她来医院,医生在检查。”
纪念察觉到不对劲,再三逼问,陆彦祈都是说没事。
“那你一会让她给我回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推着脸色苍白熟睡的纪宁鸢出来。
用英文跟陆彦祈沟通,交代了他一些事情。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谢谢医生!”
病房里,陆彦祈拍了张照片,在网上搜索了教程P了图。
然后又拍了张纪宁鸢打吊针的手发给纪念,“我姐睡了,明天再让她给你打电话。”
次日纪宁鸢醒来的时候,给纪念打了电话,给家里人都打了电话,说今年春节就不去了。
安抚完家里人以后,纪宁鸢让陆彦祈陪她看心理医生,做除疤手术。
自从那件事情以后,陆彦祈找了个钟点工,在他忙的时候去给纪宁鸢做饭。
陪她到自己下班回家。
期间纪念来过F国几次,一直到约定好的三年时间一到。
纪宁鸢辞去了音乐协会大提琴手的岗位。
但是那边没有同意,而是说这个位置会一直给她保留,需要她出席的演出再通知她。
纪宁鸢也同意了。
陆彦祈陪她去看完最后一次心理医生的当天晚上,他们踏上了回国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