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余寡妇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张玉伸出手弹了一下余寡妇那洁白的脑门。
“有什么是我们姐妹之间不能说的?”
余寡妇捂着额头"哎哟"一声,随即扑哧笑了出来,"你这手劲儿,真大,一点也不像读书人的。”
张玉看着自己那满是苍伤的手。
瘪瘪嘴,“姐妹,我是农村老汉啊,再说了,你知道读书人的手劲就不大了。”
余寡妇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
她眼眶微微翻红,眼里满是不甘和痛苦。
“是啊,我相公就是这样的,他力气很小,什么都做不得。”
张玉,“......”
这个傻子嘞,怎么看着眼里还有一丝心疼的样子呢。
当时跟她说的话,就忘记了不成?
张玉不经意的拿起一旁的棍子,轻轻用手,“啪”的一下,棍子一分为二。
他随意一丢,耸耸肩,摇摇头,瘪瘪嘴,“啧,这棍子真轻,一下就断了。”
余寡妇被那清脆的"啪"声惊得一颤,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却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你这人......真是......"
她抬手擦了擦眼角,嗔怪地瞪了张玉一眼,"显摆什么劲儿呢?"
张玉嘿嘿一笑,蹲下身捡起断成两截的棍子,在手里掂了掂。
“姐妹,今儿个姐妹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没有一个读书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相反,力气还很大哦?”
余寡妇的目光落在张玉那断开的棍子上。
一时间,久久没有回神。
记得她当初嫁到这里,他是怎么说的。
他是读书人,手是拿笔的,力气小,干不得粗活。
可如今姐妹告诉她,读书人的力气,不小,反而还很大。
余寡妇的指尖微微发颤,她盯着那断成两截的木棍,忽然觉得胸口闷得慌。
“你……什么意思?”她的声音有些发紧。
张玉叹了口气,这个傻女人。
他知道这个傻女人的欲言又止了。
“姐妹,你相公当年是不是总跟你说,他手无缚鸡之力,干不了活?”
余寡妇没说话,但她的眼神已经给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