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萱也懂事地点了点头,虽然刚经历自己的风波,此刻却也攥紧书包带,跟着父母往教务处方向走去……
推开教务处虚掩的门,消毒水混着纸墨的气息扑面而来。
江思萱攥着母亲的手顿了顿——江楚汐正垂头站在墙角,校服领口歪斜,发尾还沾着片枯叶。
对面十组家长簇拥着男生们,有几个少年揉着胳膊,鼻梁贴着创可贴,模样狼狈却仍梗着脖子瞪人。
“你们就是江楚汐的家长?”
穿貂皮大衣的妇人最先发难,猩红指甲戳向江楚汐,“看看你们家丫头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了?”
她身旁的男孩立刻扯开校服拉链,露出肩头青红交错的抓痕,周围家长顿时炸开了锅,七嘴八舌的指责声几乎掀翻天花板。
苏凝霜下意识将两个女儿护在身后,江逸尘却注意到江楚汐攥着的拳缝里渗出暗红血迹。女孩忽然抬头,左眼肿得只剩条缝,嘴角却还挂着冷笑:“是他们先堵着我说‘没爹的野种不配用钢琴房’。”
“啪!”金属眼镜砸在办公桌上。教务处主任摘下扭曲的镜架,手指抖得几乎捏不住镜片:“事情是江楚汐同学先动的手,但起因是……”
“起因就是她暴力伤人!”
另一位西装革履的家长猛地拍桌,震得钢笔跳起,“我们要求转学、赔偿,还要学校记大过!”
江思萱突然挣脱母亲的手,从书包掏出湿巾蹲到江楚汐面前。
江楚汐别过脸不看她,却乖乖伸出满是伤口的手。
江逸尘注意到女儿们交握的指尖都在发抖,目光扫过墙上的监控摄像头,沉声道:“先看录像,再谈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