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婢女似乎习惯了,轻手轻脚地上前把荷包拾起,柔声劝道,“姨娘别生气,仔细身子。”
她扶着舒兰坐下,“既然咱们插不进手,那就让他们自己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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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兰听到这话,抬头看向她,“此话怎讲?”
婢女立即俯身贴耳,婢女说话间,舒兰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
“叮铃”——
细长的几根银针被随意掷入瓷盘,泛着幽幽的冷光。
李松青低头,捧着那瓷盘退出内帐。
刚才还痛苦万分的大都尉,此时已经陷入了安静,陈平正在用浸了药酒的布巾,一下一下的帮他擦拭着穴位,动作轻缓,眼神时不时瞟向帐外。
夕阳西下,天色幕沉,但营地的热浪依旧不减。
岱森带着人往这边走来时,刚好碰到了往外走的李松青。
“大都尉又犯病了?”
扫了眼他手里的瓷盘,岱森随口一问。
“是!”李松青头垂得更低,压低着声音回话。
岱森听后本要迈步离开,听着这声回答,不知为何,脚步突然顿住,对他起了几分兴趣。
他眯了眯眼,打量着眼前这个高瘦的汉人,“抬起头来。”
李松青神色一动,全身僵了僵,缓了缓抬起头来。
那是一张削瘦蜡黄的脸,眼下泛着青黑,普普通通,还有些病态,一双眼睛虽然看起来畏畏缩缩的,但岱森总觉得这眼睛有些熟悉。
盯着人看了片刻,直到随行的人问了一声,岱森才收回了目光,“行了,滚吧!”
李松青面色如常的躬身退到一边,捧着瓷盘的手微微收紧,低垂的眼尾扫过岱森离去的背影,看着他进入帐营后,才抬脚往井边走去。
远处的马场,再次传来集体嘶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