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许云秀便也不觉得许云苓比她过得好了,丧夫之痛,一年吃了两次,也够她这二姐姐受的了。
三人异乡团聚,自是有说不完的话,素洁引了她进了正院,便把空间让了出来,带人去收拾她的行装,安排其他的事了。
而另一边,老国公看着这个数月未见的好大儿,脸上虽然依旧带着几分威严,眼中却难掩关切与无奈。
打发走了面色有些激动,一直嘘寒问暖的于书瑶,此刻书房内,就剩下了父子俩。
老国公坐在书案后,目光沉沉地看向这个儿子。
“伤可养好了?这一路可顺畅?”
宋怀山这一路的事情自然瞒不过他,但他还是想亲耳听到好大儿亲自报平安。
宋怀山径直坐了下来,神色从容,微微点头,“伤已无碍,路上也算顺利,有劳父亲挂心了。”
老国公瞪了他一眼,“无碍?那背上那么长的一道伤…”
“父亲大人!”
宋怀山不耐烦地打断老国公,眉头微皱,丝毫不给面子地说道:
“这种“父慈子孝”的戏码,不适合您,也不适合我。
“您还是留着给四弟怀玉吧!我这种不孝子,怕是受不住。”
屋里的气氛顿时一凝,老国公的脸色微微一沉,眼中闪过几分无奈与痛心。
“你这逆子!我是你老子,我关心你还有错了?”
老国公啰嗦了半天,宋怀山却依旧还是那副冷漠疏离的样子,看得他怒气更甚。
不过两父子每次的见面,基本都会这样,他也早就习惯了。
老国公只能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心中的火气。
“别以为事事尽在你的掌握中,这几次的意外还不能说明问题吗?边关之事复杂,事关两位皇子,你乱瞎掺和进去作甚?”
他说完,见好大儿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不由得加重了语气。
“我已经禀明了圣上,说你伤口未愈,需在家中静养,一切事务已无法再承担,替你推了这些事情。”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儿子,“进宫复命完后,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府里,好好养伤,别瞎出去折腾。”
“好!”
好大儿难得听话一回,老国公面上稍微好看了一些。
“父亲既已安排妥当,那儿子照办便是!”
宋怀山淡淡看着自己的父亲,语气恭敬又透着几分的疏离和冷淡。
老国公知道他还是在为当年他母亲的事在怪自己,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习惯了,也懒得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