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赶来后,十分熟络的拍了拍李松青的肩膀打了声招呼,然后仔仔细细的给许云苓把了脉。
他把脉把了很久,左右手轮换着,每只手都把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虽然这一过程中他面色如常,但李松青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那天见到许云苓时,他就觉得她不对劲,实在是瘦得厉害,脸色也不好,他也摸过她的脉,但他是半吊子,让他识药用药还行,把脉只略懂皮毛,妇疾就更不懂了。
原本还想着过几天抽空带她来找陈平看看,哪里想到今日就烧起来了。
怪他,昨夜太不节制了,想到这,李松青不禁想抽自己两下。
“先把烧退下来再说,其他的问题再慢慢调理吧。”
这话一说,李松青和覃婶当即变了脸色。
这…不会是有什么恶疾吧?
李松青把陈平拉了出去,见他那紧张样,陈平忍不住笑了笑,“咋了?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李松青没心情同他开玩笑,“我娘子到底怎么了?你说就是了,我承受得住。”
“是水土不服导致的高热,不过你娘子长期积郁在心,早已成疾,且她肝郁气滞,又有血瘀之症,导致她月信不调,经行不畅,脾胃也不好,总之…”
说到这,他看向李松青,“问题很多,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要花费一番功夫好好调理才行。”
听到陈平这样说,李松青眉头皱得更深了。
怪他,是他没用,没有护好人。
许云苓迷迷糊糊间,好像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药味,烧糊涂的她以为自己还在别院里,下意识地就抗拒出声,“不要!别碰我,我不要喝这些东西!”
李松青见她这般抗拒,怎么都不肯喝药,便先放下药碗,抱在怀里哄了哄。
然而许云苓的抗拒更加强烈了,竟连他都不认识了,闭着眼睛推开他,很是排斥的样子,“宋怀山,放手!别动手动脚的!”
她把他错认为宋怀山了,身上紧绷着,手上也全是防卫的动作。